黄兰芝心里悔得要死,梦远不喜香味浓重,她多年不用香了,那天也没特意使用,现在想起来,风芊瑜当时那句“我身上香么?”其实就是在说她身上的月季香。
只是她当时没反应过来,若是早些反应过来,也不至于被烈鸟抓伤了。
至于烈鸟为何攻击她们,训鸟人猜想可能是她给风芊瑜散药粉时,不小心沾到了身上,梦晴和杨舒彤离她那么近,沾上一些也情有可原,烈鸟因为月季香不敢去抓风芊瑜,自然就找上她们几个,但这事她却不敢告诉梦晴。
……
几日后,风芊瑜从画室出来,少了几种染料要亲自去西市选原料调制。
她刚到陈记的脂粉铺子,便差点被里面飞出来的人砸到。
风芊瑜没躲,她踉跄两步勉强扶住了那人,低头一看,便认出这是朱潇潇的丫鬟。
电光石火间,风芊瑜扶好丫鬟便大步朝铺子走去。
她和几个看热闹的站在门口往里一看,果然店内已经是一片狼藉,掌柜和小二无奈地缩在一角,却没人敢上前阻拦几位有头有脸的朝臣千金。
梦晴站在楼梯上,黄兰芝跟在她身边,两人的伤还泛着粉,让她们脸上趾高气昂的狠厉更加狰狞。
黄兰芝指着大厅中的七八个嬷嬷喊道:“还等什么?给我抓花她的脸!”
嬷嬷们却畏首畏尾彼此推搡不敢动作。
风芊瑜目光一转,立刻看到人群中,朱潇潇的身影傲然而立,讥笑地看着黄兰芝。
黄兰芝气得直跺脚,“朱潇潇,要不是你将事情泄露出去,风芊瑜怎么会有防备?北狄的贱奴都告诉我们了,你还特地去问了烈鸟的习性,你费劲心力的讨好风芊瑜,你是傻了么?”
“现在好了,你看我的脸毁了你开心了么?你看着梦大小姐也受了伤你高兴了么?”
朱潇潇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梦晴亦是满脸愤怒,“朱潇潇,我念着你昔日几分好,从来没有防备过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真应该让我哥哥看看你的心有多恨,我母亲瞧不上你果然有她的道理,就你还不配进我梦家的门。”
朱潇潇敛下眼眸,唇瓣动了动却还是没说什么,她从小受的教育让她做不到像她们那般满口恶语,胡搅蛮缠,与她们争论有失身份。
而且她决定帮风芊瑜准备斗篷的时候,也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怎么?朱潇潇,无言以对了吧,既然你承认是你做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黄兰芝下了两步台阶,从袖子里掏出几张银票,高声朝那几个嬷嬷嚷嚷道:“本小姐今天就要抓花朱潇潇的脸,你们谁出的力气多,本小姐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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