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依言去推门,杜若却忽然窜出将她的手拉住。“你作甚?”丫鬟皱眉。杜若顶着四周疑惑的目光,有些心虚,她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终是犹豫着放了手。苏杳杳偏头看了眼,噙着冷笑一跃落到了墙外,厚厚的草掩盖住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同时,院内的丫鬟用力推开了房门,袭进房内的风将香味吹散,徒留拇指大小的一滩灰烬,床榻上淡粉的帐幔重重叠叠扬起,喘息吟哦声将光线带出暧昧的颜色,杜若惊呼一声,赶忙捂住嘴。床上与人厮混的女子正巧扬起纤长的颈,那尖尖的下巴,如樱般的唇,额心一点红痣妖冶而妩媚,不是苏杳杳而是白芙!怎么会这样!?白老夫人手中的拐杖重重地砸上脚背,丫鬟来不及搀扶,她已经摔倒在地,额前嵌着的翡翠抹额发出油亮的绿光。“啊!”一声尖叫撕破长空,盖不住轮椅碾压在石子上轱辘声响。白老夫人下意识回头,看到齐王似笑非笑的脸,在瞬间陷入绝望!苏夫人眸光闪了闪,眉眼弯弯似笑,她温柔地看了杜若一眼:“去将小姐找到,咱们该回府了。”齐王被还未过门的媳妇带了绿帽子,围观的众人哪还敢继续看下去,当即便提出告辞,竟一个跑得比一个更快。苏杳杳还在回府的路上,白芙与镇远侯世子苟且的消息便传遍了街头巷尾。苏夫人解开她绑着的披帛,里头那张锦帕已经变成了血色,看着苏杳杳掌心一道伤口皮肉翻卷,还在不停往外渗着血,心疼地问:“怎么弄的?”“娘,我被人下药了。”苏杳杳吐出一口浊气,开门见山道:“手是我自己刺破的,若不然,房间内的人就该是我了。”刚一醒来便遇上如此棘手的情况,苏杳杳并不知道她是怎么被带到那个厢房里头的,想要查清楚真相,便只能蹲守在院外,仔细打量出现在那里的人,她知道凶手一定会来确认事情成败。苏夫人再一瞧女儿烧得绯红的脸颊,气得整个人都开始颤抖:“杜若不能留了!”苏杳杳腹中的火几乎快要压制不住,杜若来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偷摸往领口塞进几坨冰块,这会子被灼热的体温炙化,又冷又热,极其不舒服。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将手心攥紧:“娘,您先将这事告诉爹,杜若我亲自来处理。”“好。”苏夫人心里恨不得撕了杜若,但也只单凭杜若一人,绝不敢做出如此腌攒之事,苏杳杳的性子她知道,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娘听你的。”回府之后,苏夫人暂时没有动杜若,借口苏杳杳扭伤了脚踝,立即召了府医过来替她诊治,所幸她中的媚药乃花街柳巷常用之物,并不算太难解症,两副药下去逼出一身热汗,再歇上半日也就无碍了。连翘端着药碗进来的时候,苏杳杳正坐在床上发呆,一会看看自己包扎着纱布的手,一会扯过肩头的发丝查看,而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小姐,是不是很痛。”连翘搁下托盘上来询问。“头晕,想吐,连翘快来扶着我。”苏杳杳有些做作地捂着额,往连翘身后瞧了一眼,杜若拿了张帕子正擦拭着博古架上的团花百蝶绣屏,她指了指杜若:“你来喂我药。”“是。”杜若放下帕子,端起桌上的白瓷碗便凑了过来。苏杳杳开始作妖,接连干呕好几下:“你洗手了吗?”杜若手一僵,举着勺子站也不是,退也不是,碗里的药汁是刚从药罐里倒出来的,很是烫手,她想将碗搁下,又听苏杳杳说:“好好端着。”杜若要哭了,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粗重的活她向来不做,指尖半点茧子也看不到,这碗端在手里,跟捧了块烙铁似的。“小姐……”“让你说话了?”苏杳杳看也不看她,往连翘身上靠了靠,状似随意的问:“下午可有何大事发生?”连翘眼中闪过八卦的光,立马回道:“白家小姐那事传到了皇上耳朵里,白大人被撤了职,镇远侯世子也获了罪,连太后都传了口谕,斥责白芙不检点。”“哐当”一声,药碗被杜若失手摔到了地上。苏杳杳勾了勾嘴角,看向杜若:“怎么这么不当心?”杜若浑身一颤,嗫嚅道:“小姐恕罪,奴婢只是……”苏杳杳抬手打断她的话,“去端碗水放到她头顶,连站也站不好,简直不像话!”杜若猛地跪倒在地,哭得抽抽噎噎:“不知奴婢做错了什么,小姐要这么对待奴婢?”“因为……我喜欢。”苏杳杳抬起裹成猪蹄的手,摸了摸脸颊,笑得越发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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