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应过来:&ldo;谁把我妈接来的?&rdo;如意当然没有听到这句话。她已经和小少会合,这两人着实厚脸皮,一副&ldo;我什么都不知道&rdo;的样子晃来晃去,间或帮助工作人员清场,不知道小少和其中一个像是领导的男人说了些什么,那人叹口气,望望我们,又望望闭合的幕布后,也许麻烦太大,善后的事情有太多,带着愤怒尴尬,摇摇头又点点头,掏出手机往外走。经过我们身边时,那男人眉头紧锁,对着电话的那一头似在和大领导对话:&ldo;您听我解释,我到现在都还……本来我们延时二十秒,但是不知道出了什么情况……电视机前的观众收看的应该有六秒左右,后面及时切断。所以主要是现场观众和记者……是是是,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重大事故。广电总局那边可能需要您……我一定……&rdo;我陪洪喜走到洪姨身边。洪喜蹲下来,低低叫了声:&ldo;妈。&rdo;他抚着洪姨的左胸口:&ldo;心慌吗?胸闷不闷?有没有哪里疼?呼吸畅不畅?带药了吗,先吃一颗。&rdo;洪姨按住他翻口袋的手,声音是抖的:&ldo;我没事,刚吃过一颗。&rdo;&ldo;妈,发生什么事情,对我来说,都不如您的身体重要。您……&rdo;洪姨打断他的话,只是说:&ldo;我们,回家。&rdo;&ldo;好。&rdo;洪喜懂事地站起来,没再继续追问,扶着洪姨,母子俩默默往外走。适才闭合的幕布在此时徐徐拉开,小少和如意站在最边上,湛澈、洪一响、周嘉嘉,连边杰都在,一个也不少。他们居然都没走。最愤怒的是边杰,喘着气,胸脯起起伏伏的:&ldo;我不懂你们有什么私人恩怨,但闹到节目中,还是直播节目,就是你们对观众、对职业生涯,乃至对你们人格的最大亵渎!因为你们,电视台不知道多少人要被处罚,甚至是撤职、开除!平时你们小打小闹,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忍了,可是今天你们自己看看,像什么话!做人不能一点底线都没有。别忘记,你们是公众人物。&rdo;他拂袖离去。小少怯怯地站在湛澈旁边,面有惭色,但眉目间,是得意的。没有他的里应外合,如意再折腾能闹出什么大风浪?湛澈低头坐在舞台上金光闪闪的导师椅上,眼睛微眨,手指轻敲桌面,节奏缓慢,一下,两下,三下。周嘉嘉站在他身后,这明晃晃的女人双手抓着他的肩膀,像热恋中的恋人对世人宣示着共进退,拍拍他的肩膀,再拍拍。见到我们,冲如意点点头。湛澈旁边周嘉嘉的导师椅座位湿了大半,另一侧水横流的桌子上倒着一瓶开盖的矿泉水瓶,瓶中已空,还在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水。地上静静地躺着一枚精致的白色耳麦。而水横流伏在桌上,将自己埋在臂肘中。适才热闹非凡的演播大厅,只剩下我们这些人。死一般的寂静。洪姨的目光死死盯着水横流不见五官的身影,眼泪忍了又忍,像是老了十岁。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皱纹亦翻倍,原来跳广场舞几个小时都红光满面的她,气色尽失。她哆嗦着抓紧洪喜的胳膊,手一直在抖,身体摇摇晃晃的,几乎整个人靠在洪喜身上。&ldo;送我回家。&rdo;她说。&ldo;如果洪阿姨身体还能挺住的话,&rdo;小少笑嘻嘻的,&ldo;不妨听完了再走,难得大家都在,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rdo;&ldo;小少!&rdo;湛澈喝了一声,看看洪姨,沉声道,&ldo;还没玩够?送洪姨去医院。&rdo;小少嘟囔着:&ldo;我……&rdo;&ldo;洪阿姨身体不太好,去吧。&rdo;&ldo;不必了。&rdo;洪喜瞥了一眼湛澈,&ldo;这是我的家事,不劳烦您了。想必湛……不,想必袁小飞先生,&rdo;他刻意叫了湛澈之前的姓名,&ldo;也是极忙的。&rdo;他扶着洪姨在前面走,我亦步亦趋地跟着。&ldo;离开也好,&rdo;身后的小少似极为不甘心,&ldo;走了就不必看后面的戏了。水总,现在的局面您满意吗?要说这事,主要赖您,&rdo;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打了啫喱的头发,&ldo;您要是昨天听湛老师的话多好,开开心心回美国。不必闹得世人皆知,不必接受法律制裁,妻儿也不会知道您多年来隐藏的真面目。对,还有那么多遗产,随便花。现在呢?就算节目直播被掐,可现场这么多的媒体记者,完蛋了,我的天哪,自媒体时代,好想知道他们在微博、微信、qq空间发了什么内容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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