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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算被吴志龙霸占的钱都要不回来，至少我手里还有600万，付掉你们的律师费，我还能剩下不少，足够我和小溪一时的生活了。&rdo;&ldo;我的意思是，我要告吴志龙侵占我的财产，如果你们同意接受委托，那我们现在就可以签合同。&rdo;&ldo;先不急。&rdo;萧爝摇了摇头。&ldo;我的方案你知道，现在钱律师也准备了一个方案，等下让她跟你说，你可以自己比较选择。&rdo;听他说是&ldo;钱律师&rdo;准备的方案，吴小龙的眼睛立刻亮了，忙不迭的点头。他这个反应，男人都看在眼里，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但眸中有精光闪烁。杜康也注意到了，他伸手扯了下外甥的袖子，暗示他不要太明显。无奈这个时候的吴小龙完全听不进去别的，两只眼瞪得大大的，一脸期待的看向钱小莱。&ldo;是钱律师亲自为我设计的吗？那真是太辛苦你了，我真的很期待呢。&rdo;他嘴上说的期待，实际巴不得马上拍板，就采用她的方案了、钱小莱定了定神，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吴小龙的面前，斟酌着要怎样开口。她总不能直接问吴小龙，你妈妈是不是有精神病。想了想，她试探着问道。&ldo;吴先生是这样，您有没有觉得您母亲的状态有些异常？&rdo;听她这么问，吴小龙想了想，微微皱了皱眉。&ldo;我因为经常在外面工作，见到我妈的时候也不多。在我印象中，她除了爱哭、死脑筋、脾气不好之外，没什么异常的状况。&rdo;他顿了顿，朝钱小莱的方向凑了凑，奇怪的问道。&ldo;小莱你为什么这么问？是发现了什么吗？&rdo;钱小莱点头。她自觉和吴小龙描述不清楚，于是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画面。那是杜俪到律所找她的时候，在接待室里录下的。因为杜俪的情绪起伏太剧烈了，钱小莱很怕她出什么意外，录这个原本只是想要保证自身安全。没想到，倒是用在这里了。只看了几分钟，吴小龙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正如他说的那样，他其实见到母亲的机会有限，大多数时间都是匆匆打个照面，或者在争吵和辱骂中逃走。他从没见过母亲说这么多的话。又看了一会儿，他也发现不对劲了。画面里的杜俪像只复读机，只要按下某个开官，就会一遍遍的重复着之前的话题，也不管这些话是不是说过，有没有得到解答。重复，短暂失忆，然后再重复，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她不对劲，这应该就是钱小莱说的&ldo;异常&rdo;了。&ldo;我妈……一直这样？&rdo;他转头看向杜康，只见对方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凝重。&ldo;小龙，其实我没跟你说过，你妈妈以前的确患过精神分裂症。&rdo;杜康叹了口气。&ldo;那都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才上初中，有一天你外婆忽然回家收拾衣服，说要送你妈去住院。&rdo;&ldo;我以为你妈受伤了，还一个劲儿的追问是怎么回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你妈妈因为喜欢的男生和别人交往，一气之下就从河坝上跳了下去。&rdo;&ldo;好在，她及时被人救了起来，但从此以后，她的精神状态就很不好，开始的时候是不敢见人，发展到后来，总说听到有水鬼在笑，医生怀疑她受刺激过大，产生了幻听。&rdo;&ldo;就这样，家里又把她转到精神病院。住了一个月后，你妈妈出院了，和正常人一样，我们都以为她的彻底好了，这么多年也没再犯过。&rdo;说到这里，杜康叹了口气。&ldo;可自从她和吴志龙结婚后，她的精神状态就不太稳定了。有几次我看到她被打之后偷偷的哭，哭了一会儿又笑出声，&rdo;&ldo;她总是在说吴志龙喜欢她、爱她，为了她跟前妻离婚。&rdo;&ldo;现在看，情况好像更严重了。&rdo;我当然选钱律师听他这么说，吴小龙直接傻眼了。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还有这样的过去，在他印象中，杜俪虽然对吴志龙着魔，但也从没表现的像视频中那样明显。&ldo;舅……舅舅，你说的是真的？&rdo;杜康点点头，显然也觉得很不光彩，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他转头看向钱小莱。&ldo;钱律师，你说有新的方案，请问能详细说一下吗？&rdo;钱小莱点头。&ldo;我的方案就是以这件事作为契机，争取在不公开的情况下解决问题。&rdo;她见杜康和吴小龙的眼睛亮了，心中也微微有了底气，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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