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说要什么,但李君佾已经十分默契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地图,一面解释着:“这是这几日我们随着杜少焉一起去了海边的渔村,问了许多在海上打鱼数年的老人家,简单描绘的堪舆图。按照他们的口述,海上还有许多咱们现在所拥有的地图上没有的岛屿,但是大小如何,上面可否有人烟,并不知晓,所以我们只简单标记了一下大致方位。”
沈夜澜听着他的话,一把接过那张看起来十分潦草,反正孟茯凑过来看,什么也没看出来,就觉得是乱七八糟画了些线,里面在圈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圈圈,猜测着那约莫就是他们这些天打探得来的小岛。
又看沈夜澜临摹下来的地图,好像这些小圈圈跟这一张地图上小岛的地方,还有些相似。
于是一时间明白过来他们为什么说沈夜澜手里这张地图完善了。不免是有些震惊,“你们俩这花了多久?”
“放榜后,就一直在查。若光也跟我们一起,他觉得阿娘说的橡胶树是存在的,一直没有放弃,我们一起开始准备查,也是因为他承的头。”若飞回着孟茯的话。
孟茯没想到自己去景州这段时间,这几个孩子也没闲着,到底觉得是长大了,竟然还会考虑这些大事上来,因此也不敢小看他们,当即只各自给了他俩炭笔和纸张,“先将地图多临摹几分出来。”
转头又朝沈夜澜说道:“既如此,这些小岛是真存在的,不少渔民都知晓,那若这找人去探寻,还是叫上这些老渔民,海上的情况瞬息万变,这地图虽是仔细,但终究是死的,哪里晓得那么多?”
所以让老渔民们跟着,有什么风有什么浪,他们有经验,只消吸一口腥咸的空气,就晓得了。
沈夜澜自然是应了,然后催促孟茯去睡觉。
孟茯也帮不上忙,在这里反而打扰他们三临摹地图,于是上了一壶凉茶,几碟点心给备着,便上楼睡觉去了。
翌日起来,沈夜澜并不在,显然已经出去了。
楼下小厅已经收拾干净,高几也都复了位,丝毫看不出来昨夜他们三在这里奋战熬了一宿。
只出了正院,到了花厅这边,遇着了也来吃早饭的沈清儿,“珏哥儿身体怎样?”她去景州这段时间,沈珏当初到底是卧病在床那么多年,所以还是留下了旧患。
所以这旧病复发,如今出不得院子了。
孟茯之前就一直想办法给他治,想将这病根断了,但只怕还要三年五载才能彻底。
“好多了,小婶不必担心。也是他自己不爱惜身子,非得要熬夜攻书,这下倒好,倒是被旧病攻略了他自己的身体。”沈清儿说着,上来挽着孟茯的手臂,“小婶您也别去管他,让大家都别去瞧他,看他下一次还敢不敢这样胡来,也不想仔细想想头几年,日子是怎样难过的,这才快活没一年半载,就想要学着若飞他们,真真是不要命了。”
“生病非他所愿,只怕还是想跟着帮些忙罢了。”孟茯叹气,“回头你找书香,她与旬老还算熟,到时候再请旬老给珏哥儿诊一诊脉,这病根彻底断了,到底才叫人放心。”
沈清儿到底还是关心自家哥哥的,刚才那也不过是气话罢了,“劳烦小婶担心了。”
“一家人,何必这般客气。”
说罢,已到了花厅里,但见李红鸾和萱儿都在,见了孟茯和沈清儿,“阿娘,哥哥们跟着义父出门了,说不必等他们用早膳。”
孟茯听罢,心想只怕一宿没睡,这天亮又赶紧拿着地图走了,还不晓得几时才回呢!“你二哥也去了?”
这问的,自然是萱儿。
萱儿点头,“去了,也不晓得大哥跟他说了什么,兴奋得不得了,好似摘得天上的星星一样。”
孟茯想,若光高兴,只怕还是因为那橡胶树有可能被找到的缘故。
“也不晓得是去忙什么?”李红鸾犯着疑惑,一面抬了净手盆过来,准备洗手吃早膳。
孟茯自然是晓得的,但是那些事情跟她们姑娘家说什么?尤其是她们这性子没有一个温柔娴静的,如此跳脱,只怕晓得了,后脚就要跟着追过去。
这两日里,孟茯忙着处理南城菜园、贝壳工坊以及杂货铺的诸事,等着忙完了。
若飞他们也跟着沈夜澜来了,但沈夜澜只待了半日,便去了乱石滩。
是因为禹州那边的风声,到底是有些影响到了乱石滩的商贾们,所以生怕出事,他这个知州大人便亲自过去,也能稳定人心。
这里商栈今年孟茯他们承包了双峰县的瓷窑,所以今年年底是出不得货物了,只等年后将盘香与贝壳工坊那边的小件运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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