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弘燃兴致不高他也懒得去管,他多愁善感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从当了掌事就更愁了。
元清也是搞不懂,怎么这个差事会落到弘燃头上,他个人认为马栅那种斤斤计较的性子很明显更能胜任这个位置。
在街上瞎逛了半天,元清看弘燃依旧是垂头丧气的,觉得没劲,还是决定去澜聿那看一眼,他随口问:“他们这祭典是在哪里办啊?”
弘燃有气无力,答道:“应该是在澜聿仙君的宫里办吧,估计是在初元宫。”
初元宫作为南北方谷神最大的神府,极具盛名,每日到此参拜的香客也是络绎不绝,更别提这次的排场有多大了。
四处张灯结彩,人头攒动,丝竹管弦声齐奏,戏台上有戏子咿咿呀呀婉转的唱,唱的是请神戏,场面十足的热闹非凡。
澜聿此时正坐在神轿里,听着请神使者在外念请神词,他能感觉到跪着的那些百姓的信念,是感激的,满足的。
他支着头,垂下眉眼,胸腔好像在隐隐发烫,莫名的悲悯弥散开,激的头好痛。
会场上空,人声鼎沸,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气,但很快就消散开来。
澜聿猛然睁开眼,抬首间眸光一凛,一掌拍座而起破帘直出,纵使消散得很快,但澜聿还是掌握了方才的去向——冲着东南角一处荒山去了。
普通妖物若是只在此处借过澜聿还不至于去管,可方才的气息阴臭难忍,掺着不易察觉的血腥味,还是新鲜的,很明显它杀了人,仓皇而逃。
这妖物还学不会收敛气息,却已经背负人命,应该是化形不久,不愿潜心修炼想靠吃人血肉精气来提升修为,此为大忌,放任不管只会危害生灵,必留它不得。
可惜它挑错了地方,若是落在其他仙官手上兴许还能留得一条命再重新修炼,可是它今天扰乱了谷神祭典,非死不可。
澜聿不愿与它浪费时间多纠缠,见来到一处荒无人烟之处便直直将它压入山林中,手中捏诀,空中竟隐隐有雷霆之势,乌云翻涌压顶,轰隆作响。
那妖目眦欲裂,万没想到澜聿不走寻常路,竟准备直接运天雷将它绞杀,打至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虎妖挣扎不起,吼声震耳欲聋:“你不能这样杀了我!枉杀生灵要被废下修为永世不得为仙!!你不能不顾上面的规矩!”
它眼见雷霆中竟掺杂杀戮猩红血气,震惊之余又不甘,它颓然瘫倒,口中喃喃:“凭什么……只要我死,凭什么,你我同类,你得升天道却要我平白送命!”
天雷已然逼近,澜聿唇角冷笑,目光森然,轻声道:“你死了,谁又知道我枉杀,将死之人,何须多言。”
手腕骤然压下,雷霆以铺天盖地之势轰然塌至,草木山石震动不堪纷纷滚落,灰尘满天,顷刻间已然将半座山头夷为平地。
澜聿身处其中,容颜肃冷,衣袂却不曾吹动分毫,黑发披垂至身前,他垂眼,手背上溅了一滴污血。
皱了皱眉,澜聿从腰间抽出一方锦帕,认真拭去污渍,锦帕雪白,衬得指尖修长,凝白如玉。
站的累了,澜聿随手找了块青石板往上一坐,手掌贴上石板的一瞬间传来绵密的刺痛。
澜聿缓抬起左手,发现掌心皮肉皲裂,正有鲜血流出,伤口嵌入沙砾才引起痛觉。
澜聿不胜其烦,用锦帕将手掌裹了一圈,并不准备去管,动不动就整这出,真是一点也用不得了。
正闭目养神之际,脚下一小块灰头土脸的石碑缓缓往上冒了两寸头,似乎是在观察澜聿,见他没有发觉就在一旁唰啦啦的抖起了灰。
澜聿起初其实是察觉到了的,只是不知道它想干什么。
这会儿听到窸窸簌簌的声响,澜聿直起身子,单手撑着下巴,皱眉,看那块石碑在他脚边左扭右扭,最后露出两个绿豆似的小眼睛,从下往上地偷瞄他,见被澜聿发现了也不慌张,中间一块石头一开一合,细声细语地开口:“见过仙君,仙君不远万里来此,甚感荣幸,希望仙君玩的开心噢。”
玩的开心???
澜聿一脸莫名其妙,正想说话,身下石板却突然从中断开,猛然向下坠去。
心中大喊不妙,澜聿正欲施法,惊觉周身法力竟已被锁,别说出去了,连最起码的阻止下坠都做不到!
小石碑见已经把澜聿送进去,心满意足的合上石板,已经很久没有神仙来过这里了,今天可以出来透透气还得多谢这位小郎君。
它扭了扭身子,重新回到地下,陷入沉眠。
风吹草木动,一切都是静悄悄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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