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纪守法。”法夏伸出两根手指对天发誓。
小麦放心了。
好不容易送走小麦,法夏长舒一口气,拿出手机给家人报个平安。
电话很快被接通。
“姐。”
“顺利吗?”电话那头传来敲键盘的声音,已经晚上八点了,他的姐姐法艾秋还在加班。
法夏:“嗯,挺顺利的,签了。”
“这么快?不愧是我弟。”法艾秋惊讶完问道,“那个人,也在?”
法夏:“嗯。”
法艾秋笑了一下:“加油。”
法夏低下声道:“法艾秋,谢谢你站在我这边。”
法艾秋顿了顿,说道:“既然决定了就好好努力,不要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家里有我,你不用担心。”
法夏捏紧手机:“嗯,知道了。”
“你给妈打电话了吗?”法艾秋问。
法夏低眉:“没,她应该不想和我说话。”
法艾秋叹了口气:“好吧,好好照顾自己,有事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
应了嘱托挂了电话后,法夏坐在房间的飘窗上发呆。
最近一次和母亲交流是在总决赛的那天。
那晚他见过贺羽之后,就直接回城郊别墅的家里收拾行李。
紧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似平日的优雅和从容,来人顾不上什么礼仪,直接推开房间门,开门见山地质问:“听说你办了休学?”
“是的。”法夏似乎是早就预料到她会来,语气平静。
“你现在已经到了做什么事都不需要和我打声招呼的地步了吗?”女人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说了你会同意吗?”法夏反问。
“不会。”
法夏:“那不就得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是来征求我的同意,只是来通知我的?”女人似乎觉得有点可笑,“你爸到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却转头要休学去打职业?你忘了你爸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没忘。”法夏盖上行李箱,直视母亲的眼神,“我一刻都没忘。”
“那你……”
“我知道我对不起爸,但我的生活还要继续,就算一辈子背着这份忏悔,我也有自己必须要去做的事。”
“你所说的必须要去做的事,就是去打游戏。”
“是,是去打游戏,对你来说也许根本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却很重要,正因为如此,我才更要赢。”
“我会赢的。”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法夏又重复了一遍。
“你真的固执地和你爸一模一样。”女人看着法夏。
“你们总以为自己已经可以掌控自己的人生,其实什么都不是。”她深吸一口气,似乎是觉得沟通无用,放弃了,只说了一句,“你别后悔就行。”
回忆闪过,法夏坐在基地房间的飘窗上,看着窗外的夜景,一时间有些恍惚,他竟然,真的就这样回来了。
回到了他梦寐以求的那个人身边,回到了他想努力的这个战场上。
也许全世界都会觉得他大逆不道,但他不会后悔,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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