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谭斯年声音低沉。“那你还有什么权力在这里对我表明你什么无用的心意?谭斯年,你考虑清楚了,家主现在的位置,不允许有半分的污点!不是因为沈家,而是因为她是我沈玉烬捧在手心里的宝!”沈玉烬因为愤怒,狠狠地拍着桌子,茶碗险些震翻。考核功课他这段话的意思非常明显。他疼爱苏锦,并注重苏锦的风评,不是因为苏锦是沈家的家主,而是她是他的外甥女。谭斯年听罢后,表情也和缓下来,语重心长中还充满了郑重和庄严,“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什么结果,什么惩罚我都愿意承担。唯独不能失去她,她就是我的命啊!”话说到了这副田地,沈玉烬看着谭斯年,脸上的愤怒之色也褪去许多。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每当和谭斯年谈及到这个问题,他们就会陷入死循环。无论他再怎么愤怒,谭斯年能给的,只有在他耳朵里听起来毫无用处的许诺和保证。而他又不能真的拆散苏锦和谭斯年。毕竟,大宅院里的阴私他见得多了,非常清楚一味的反对打压,只会让当事人更加坚守,反而还会怪怒于他。一时间,沈玉烬有些心累。男女之情,无论在什么时代,什么人的身上,都会让人盲目,让人变得有了弱点。他也承认,自己之所以不太喜欢谭斯年,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苏锦真的太爱谭斯年了。深爱注定容易受伤。他宁愿苏锦心冷一点,少爱一点,强大而无忧地活着。旁的他不愿多想,只希望自己对谭斯年的几次敲打,能让他警钟长鸣。除了苏锦对谭斯年过分的深爱,在他心里,对谭斯年其实也并没有他刚刚说的那般瞧不上。翻遍整个京城适龄的男人,也只有谭斯年比较出彩,各个方面还算配得上他家的苏锦。当然,这些话他是永远都不会对谭斯年说的。他要让谭斯年永远都提着心,不能有半分松懈地对苏锦好。沈玉烬心里心思百转千回,终究还是敛了眼眸,宽袖收起,“希望你珍惜你现在所拥有的。如果再有一次家主因为你而出现任何身体和心灵上的损伤,就小心我沈某人做一回小人,翻脸不认人了!”“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谭斯年眸光坚定,透出凛冽的光芒。沈玉烬不置可否,起身便甩袖而去。谭斯年看着已经快要烧没的固体酒精,本来深邃的眸光变得更加漆深。他抬手把水壶提起来,打开紫砂壶的盖子,刚想要倒水的手,却是顿了一下。他眸光里闪过一抹促狭,最后竟是把水壶放下了。摇着头,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也没有多做停留,转身离去。没有茶叶如何烹茶?……天一亮,换了一身整洁宽容衣服的谭斯年就出了门,准备晨练。却不想,在庭院里,一阵打斗声隐隐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他凝了一下眉,记得刚出门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时间,才早晨五点。庭院里怎么就已经有人开始晨练了?昨夜他和苏锦凌晨才归来,寻思着让苏锦多睡一会儿,再加上这冬天的清晨格外寒冷刺骨,他便没有去叫她,难道她果真只睡了几个小时,便早起晨练了?如此寻思着,脚上也加快了步子。沈家的佣人都非常兢兢业业,昨夜飘了些雪,可是一早上起来,这庭院里早就被打扫干净了,所以踩在地上一点不舒服的感觉都不会有。走到十几米处的地方,谭斯年便看到了两个武术路子一样的两个人正在对招。年轻男人一看就游刃有余,并能把所有招式融会贯通,虽然是在对战,不过看他的神态,他更多是在让对方使出全身能耐。反观令一人,也就是谭斯年非常熟悉不过的苏锦。她呼吸已经略有急促,口中呼出白雾,双眼凌厉,身上略有狼狈,可是挡不住她的英姿飒爽和果敢干练。二人你来我往,看起来的确有几分武打片的味道,就算是他的到来,都没有让他们二人分神。“上桩!”突然,旁边多了一声大喝,让谭斯年也是一惊。他竟没有发现到旁边有人!谭斯年侧头看去,便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抱着搅拌,双腿叉开,气韵绵长又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的一棵常青树下。而在他不远处,半人高的梅花桩排列不一。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正午太阳较好,梅花桩上的积雪都变成了冰。本来落脚点就不大的田地,变得更加危险起来。可苏锦二人仿佛浑然不知一样,在那声令下,便沉下一口气,直接奔着那结冰梅花桩而上。第一个上去的是苏锦,上面的确非常滑,她脚尖旋转,这才不容易地稳住身形,在内心里更加小心谨慎。可在她身后而来的人却也毫不留情,直接对着苏锦后心而去。苏锦忙的回身躲避,脚掌在梅花桩上跳跃翻飞。这可真的把谭斯年看的胆战心惊,明明还没有晨练,就已经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苏锦在梅花桩上真是险象迭生,每一次都摇摇欲坠。要是从着桩子上摔下去,虽然摔不死,但是一番皮肉之苦是总要受的。谭斯年双眼紧盯着苏锦的每一个动作不放,担心之情溢于言表。那人步步紧逼,苏锦节节败退,很快,她就被逼到了梅花桩的边缘。苏锦兵行险招,竟从左侧做了一个佯攻,实则却是从右侧进行腿部的袭击。因为抬起一条腿,让本来看起来就危险的她,更加令人捏了一把汗。对方也不是善茬,在察觉到一个方向是假动作后,腰身一扭,想也不想地就向着左侧躲避,与此同时,上身不忘对抗苏锦的招式,并做出反击。苏锦不愿那一拳砸在自己的手臂上,便忙的出拳提防。却不想,就在这时,她作为支撑点的那一条腿脚上一滑,她的身体瞬间失重,对着地面就摔了下来。“小心!”对方显然也不想让苏锦受伤,便大声一吼,伸手捞苏锦,但只抓住了她的衣角。苏锦心想着:这下可完了,自己估计这就要摔个狗吃屎了!然而,想象中的狼狈和疼痛都没有到来,她只感觉自己被一副柔软温暖的身体包裹着。熟悉的味道钻入她的鼻腔,霎时间安全感爆棚。“没事吧?”醇厚的嗓音还有些早起才有的微哑,里面关心的意味却不曾掩饰。苏锦摇摇头,拍拍谭斯年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下来。原来,在苏锦被逼入边缘的时候,谭斯年就走到了梅花桩下面,随时准备接住有可能掉下来的苏锦。事实证明,他的未雨绸缪是正确的。“吓死我了!师妹你要是摔伤了,我可得愧疚死!”原来同苏锦过招的,正是苏锦的师兄,周恒。许久未见,周恒的气度沉淀下来,变得沉稳不少。就连武功的路子,都变得深不可测起来。一看就是对战经验更多了。这样的周恒,更加贴近苏锦前世那个武术狂人。“我没事,是我技不如人。”苏锦非常有自知之明。周恒还没有说话,周海山就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声音严厉,“你是不是疏于训练了?我清楚你的资质,如果你不落下练习,就算从梅花桩上不小心掉下来,也不会如此狼狈!”面对自己的严师,苏锦心里就是一颤,因为自己的确有些疏忽练武。寻常时候她都是四点就早早起来晨练,可是近一年多,她晨练的时间晚了,打的招式也不那么多。“对不起,师父。”苏锦果断承认错误,乖巧老实的就像是一个毛绒娃娃一样。就像是直男对毛绒玩具无感一样,身为钢铁直男的周海山,一点动容都没有,刚正不阿,铁面无私,“扎马步一个时辰!不完成不许吃早饭!”底盘不稳,还谈什么武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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