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受伤了在休养。他说,等你康复就去马尔福庄园做客吧。
“外面的枫叶红了,再过一两个月就要到冬天了,今年冬天来的似乎格外早。下雪的时候,外面应该会有麻瓜小孩堆雪人。
“说起雪人,你还记得以前在意大利的时候我们遇到的那个会用冰雪魔法的女巫吗?我也会冰雪魔法,有机会可以教给你。
“……你怎么样才愿意留下来呢?”
自从那天短暂的清醒后,我再次陷入断断续续的梦境。在梦境里,有时是在灵域,满天的浓云卷着雷霆向我坠落,我看见师兄的龙形扶摇而起,龙吟响彻九天,呼唤我不如归去;有时是在蓝楼,窗棂下的花蔓疯长,日光清澈柔暖,阿布帮我挽起层层叠叠的窗幔,他的眉间带着化不开的轻愁,像是脆弱的雪几乎要化在我的眼前。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幻境,可我贪恋这虚幻的温暖,外界那么冰冷,趋利避害的心态煽动着我向着更深的梦境沉溺,渐渐化为我的心魔。
我不愿醒来,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
身体的伤已经愈合,可我无法平静心里的痛。
里德尔经常来陪我,如果不是我表现的太过不耐烦他甚至要把书桌挪到我的身边。他几乎每天都来,坐在旁边一边加叠治疗咒,一边自说自话。他说起我们的旅途,说起他的蛇语天赋(他其实对渊源也知之甚少),说起蓝楼的装饰变化,说起我们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
他这样温柔体贴,这样缱绻深情,我几乎要将那可怕的怀疑压下去。
我知道那个念头完全只是我的妄想与假设,我没有任何证据。以里德尔的敏锐和能力,恐怕早已将一切处理妥帖,即使我想要追查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可我真的敢去追查吗?
我已经失去了阿布,我还能承受那万分之一可能性的可怕猜测吗?
里德尔再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只黑绸遮住的大笼子。他揭开绸布,笼子里的鸟儿一见光,立刻放声歌唱起来。
“流光羽雀,”他说,“歌声十分动听,不是吗?”
我没好气转过头。
他见我嫌弃,松手让绸布重新盖了回去,鸟儿停止了鸣唱。“是卢修斯送你的。既然不喜欢,那就送回去算了。”
我立刻转回去,盯住他的脸。
【卢修斯很想念你,他常常向我问起你。】里德尔与我对视,一字一句说,【他和他的父亲一样能力出众。今年他就要毕业,我将赋予他黑暗标记,他会代替他的父亲,为了马尔福家的荣耀而跟随我。卢修斯性子还有些冲动,得有人看着点,你看着他长大,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梦境的残存渐渐褪去,我清醒注视着面前男人俊美无双的脸。
鸟儿突然在黑暗的绸布里重新歌唱起来。
流光羽雀,许多年前小卢修斯收到过这样的礼物。那时有两只流光羽雀,他爱不释手,经常亲手喂食添水。然而不久后,其中一只却将另一只啄死了。流光羽雀本是骄傲孤僻的鸟儿,决不允许自己领地中有另一只歌唱。小卢修斯不懂鸟儿习性,为了好看将两只流光羽雀同笼关着,结果酿成悲剧。他捧着死去的那只鸟儿哭到满脸通红,我为了哄他不哭,就随口提议,为了给死去的鸟儿报仇,不如把那只凶手羽雀也处死罢了。
那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已经失去了一只,怎么能再失去另一只。
剩下那只流光羽雀便享受了独自的鸟笼,独份的食水和宠爱,在主人手心放声独唱。
如今这只流光羽雀,已然不是当年那只胜利者,却有着当年一样婉转清泠的歌喉。
不过是鸟雀,都是这般取舍。
那万分之一可能性的假设,已经……没有必要再去追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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