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棕榈树下有张双人躺椅,他回头看我:&ldo;去那儿坐坐?&rdo;今晚是个星夜,天上群星浩繁,星光散落在海洋上,令海波泛起银光。海风轻柔,摇晃着南国的棕榈,以夜为幕,投下深浅不一的影子。漂亮得简直能和安徒生笔下人鱼公主出现的海夜有一拼。我们在藤制躺椅上躺了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我偏头去看聂亦,他双手枕在脑后,闭着眼睛。我干脆侧躺,用手背垫着脸颊,睁大了眼睛认真看他。我们相隔不过一只手掌的距离,但星光朦胧,他的五官其实并不能看得十分真切。我想过聂亦约我出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和我说,直到现在才确定,他只是嫌酒会太吵,想出来安静一阵子。我学他闭上眼睛,只听到海水拂岸的絮语,心绪宁和,渐渐有睡意来袭。睡梦中感到有人帮我整理头发,替我将滑下来的刘海别到耳后。不知过了多久,我醒过来。睁眼一看,聂亦不知去哪儿了,躺椅上只剩我一个人。我立刻就慌了。这里是v岛最偏僻的一角,没盖房子,当然也没有灯,没有人。我说过我怕黑,这是句大实话。虽然并非那种睡觉都必须开灯的黑暗恐惧症患者,但也有会让我怕得呼吸不畅的情况存在,比如说深夜、暴露的大自然、一个人。寒意几乎在瞬间顺着脚趾爬上来,冷汗也渗出额头。好在智商没去度假,我一边自个儿给自个儿打气拼命深呼吸,一边摸索着找手机。手指刚触到手机屏,静夜里突然传来什么声音,我吓得两条腿立刻就软了,正在大气都不敢出的当口上,聂亦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ldo;睡好了?&rdo;我缓了好半天,问他:&ldo;你去哪儿了?我睡了多久?&rdo;声音有些含混,听起来就像是没睡醒还犯迷糊。他俯身将一瓶苏打水放到我脸旁,道:&ldo;没多久,大概半小时,我去拿了点儿喝的。&rdo;我被凉得龇了一下牙,伸手接过水,手却在抖。他仔细地看了我一会儿,问我:&ldo;怎么了?&rdo;我掩饰地喝了口水,说:&ldo;没什么啊。&rdo;他伸手探了探我额头:&ldo;全是冷汗。&rdo;我说:&ldo;刚才做了个噩梦。&rdo;他在躺椅上坐下来:&ldo;什么噩梦,吓成这样?&rdo;我坐在他旁边一口接一口地喝水,含糊说:&ldo;记不住了,反正挺可怕的。&rdo;看他躺下去调整好姿势继续闭眼休息,喝完水我也自觉地躺下去。但再也不觉得这静夜令人心安,风的声音和海的声音陡然叫人觉得阴森。我忍不住找聂亦说话,我说:&ldo;你有没有看过一部老电影,有个场景也是在海边,男主角把女主角从海边的小酒馆里带出去,两人在海里裸泳,正谈人生谈理想谈爱情的当口,小偷把他们脱在岸上的衣服偷走了……&rdo;他说:&ldo;嗯,看过。&rdo;我又说:&ldo;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是二十世纪的老歌了,叫《海上花》,所有和海有关的歌我最喜欢这一首,是这么唱的,&lso;是这般柔情的你,给我一个梦想……&rso;&rdo;他说:&ldo;听过。&rdo;我又说:&ldo;还有一本有关海洋的书,讲捕杀白鲸……&rdo;他握住我的手。我惊讶地转头看他。他仍然闭着眼睛:&ldo;还在害怕?&rdo;我愣了,嘴硬道:&ldo;没有。&rdo;他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看我:&ldo;你紧张的时候爱重复做一个动作,害怕的时候会变成一个话痨。&rdo;我倍感惊奇:&ldo;……你怎么知道?&rdo;他答:&ldo;水园和伯母见面那次,听伯母说起过。&rdo;我立刻警觉:&ldo;我妈还和你说我什么来着?&rdo;他说:&ldo;小时候……&rdo;我赶紧说:&ldo;我小时候没为漂亮小男生打过架。&rdo;他看着我。我也紧张地看着他。我说:&ldo;也没有为他们买过玫瑰花。&rdo;他说:&ldo;真的没有偷偷拿钱给他们买过玫瑰花?&rdo;我说:&ldo;真的。&rdo;他说:&ldo;伯母可不是这么说的。&rdo;我硬着头皮说:&ldo;好、好吧,是送过玫瑰花,但真的没有偷偷拿钱,都、都是我的压岁钱。&rdo;他说:&ldo;哦,压岁钱。&rdo;我讪讪:&ldo;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rdo;又生气:&ldo;我妈真是专注卖女二十年,怎么会和你讲这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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