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宴的脸色瞬间好了不少,也不管这样是不是坏了规矩,欣然应了。闻人宴的琴名贵,是出自名家之手,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只。但他已经很久没弹过了,沈离经善弹琵琶,同样是许久都没碰过,沈府被抄,也不知她惯用的那把琵琶流落到哪了,想想也是心疼,那还是她二哥送的。可这日,闻人宴却将她不见的琵琶给拿了出来,就如同当时她看到那一妆奁的簪钗时一样的心情。尽管被打碎血肉,被人碾到泥里,变得什么都不是,却还是有个闻人宴,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将她破碎的过往一点点收集起来,给她拼好了。这个人找到了那些流落的物件,也在她身在地狱时拉了一把,将她从求死的路上拉回来了。“那几根弦都坏了,我给你换了新的。”闻人宴将琵琶递给她。轻轻一拨,清脆一声,好似也击在她心上,让手指都微微的发颤。“你找到了啊。”“是,找到了。”闻人宴抱着琴,和沈离经一同去书院。走近后听到了湖边的打斗声,两人都停下来看着。是蒋清渠和司徒萋,旁边还站着几个看好戏的。“你到底要生气到什么时候,还想让我怎么做?”蒋清渠红着眼去拉司徒萋,被她扭身闪过,一掌拍过去。“离我远一点,不要来烦我了!”司徒萋被气得不轻,和蒋清渠打起来。一方只躲却不还手,慢慢的就被逼到了湖边。司徒萋这才停下,转身又要走,蒋清渠咬着牙去留住她,又被一拳打回去,这一次他没躲,向后退了好几步,眼看着要掉到湖里,司徒萋一声惊呼,将他用力拉回来。只是这一下,就如同甩不掉了。他顺势抓住司徒萋手腕,将她抱在怀里,死死桎梏住。“讲点道理,你什么时候才消气。”“你放开我。”司徒萋骂了一句就不说话了,眼眶开始泛红,肩膀一颤一颤的。他注意到不对,赶忙将她松开,怀中的人果然哭了。王业对着徐子恪比了一个大拇指。能把司徒萋气哭,了不起。眼神随意扫过,笑着笑着表情就变了,睁大眼睛看着闻人宴的方向,用力推了一把身边的人。被他推到的学生瞪了一眼,接着也看到了他们,猛得咳嗽起来,边咳边用力捶其他人。这下子所有人都看到了闻人宴和沈离经,通通收起脸上的幸灾乐祸,除了蒋清渠还在专心哄司徒萋。几人咳嗽的动作未免太大,司徒萋本就心烦,嘶哑着嗓子怒骂:“一个个都得了痨病要死吗?”蒋清渠附和:“就是!要死了啊是不是。”“宁世子。”闻人宴抱着琴缓缓走过去,背对着他的蒋清渠猛得一颤。司徒萋用袖子抹了把脸,低着头说:“见过丞相。”“嗯”,闻人宴却只是看着蒋清渠,“要上课了”。“是是是”这句话就像催命符,他们一听到就跑开了。只有司徒萋一直站在原地,蒋清渠本来也要走,见到她停下又折返回来。闻人宴冷眼看过去。“你回去。”蒋清渠身子一僵,抬眼看向司徒萋,只好转身离开了。“司徒姑娘要问什么,尽管问便是。”闻人宴长身玉立,苍青色的长袍外套着暗色鹤氅,端的是仙人风姿。仅仅是站在他面前,就感觉一切心思都被刨开了。司徒萋看了沈离经一眼,咬牙道:“丞相为何留下了司徒一脉,又为何”为何留她在京中。傅归元上位后的手段她是见过的,狠辣又毫不留情。除了宁王一脉,和皇室沾边的人都没能留下来,大有当初屠尽沈家满门的意思。司徒家负隅顽抗,拼死护着蒋氏一脉,按理说也是难逃一死。并不是只有他们这么做,却只有她们司徒家活了下来。都这种境地了,闻人宴想捏死他们易如反掌,可他非但没有这么做,还在叛军攻城之日转移了司徒府的人,没让他们受废太子的胁迫。“原来他没告诉你”,闻人宴蹙了蹙眉,轻叹一声。司徒萋猛地抬头:“什么?”“世子竟没告诉你,那些都是他一人所做,若不是我与他有约在先,你们司徒氏不会幸免。当初司徒府的人除了一个司徒蕊,都留了下来,你以为是谁?”闻人宴皱着眉说完,见沈离经打了个哆嗦。“先回书院,外面风冷。”说完后他转身离去,也不管司徒萋自己瞎想些什么,用手拢了拢沈离经的衣襟。“是不是穿得少了,冷吗?”她摇摇头,这一层层的走路都觉得重,还嫌少呢?“司徒萋喜欢蒋清渠吧?他们俩为什么不说清楚,说清楚不就没事了?”沈离经往他身边靠了靠,一只手去抓他的袖子,被闻人宴的精准的抓住,揉了揉她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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