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哪儿?”闻朝言问。“上海。”“如果你方便的话,就明天吧。”明天许白正好没有行程,当即答应下来。闻朝言说了一个地址和时间。许白记下来,然后说道:“那明天见。”“嗯,明天见。”那头挂断了电话。许白看着挂断的电话,心想闻朝言的习惯变了,以前他都习惯等别人先挂的。许白心情很好。她知道闻朝言的梦想,是有一天能够独立拍出一部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电影。别人都会羡慕他有那样一个父亲,只有许白知道,他一直都生活在闻导的光环阴影下。成为别人的附属存在,对于闻朝言这种骄傲的人来说是一种痛苦。他从很久以前就和她说过,会拍一部让所有人都能看到他的电影,一部完完全全属于他的电影,由她来当女主角。那是他二十岁的时候和她立下的约定。但要拍出一部让所有人都知道闻朝言这个人的电影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今年三十二岁了。显然,他已经准备好了。而许白,也准备好履行当初的诺言了。安萌萌从来没看到过许白这种精神焕发的样子,哪怕是得到《美人鱼》的中选通知,也没有见她这么高兴过。她一直很淡定,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而这次,许白的状态很不一样了,是一种从来没有在她身上看到过的积极。闻朝言的时间约在中午。许白知道他的作息习惯是只要第二天没什么事情他都会睡到至少十点才起床。地点是一家小有名气的西餐厅。许白早到了。西餐厅的气氛特别的幽静,很适合谈事情。但是许白有点不大习惯和闻朝言约在这种地方,他们以前如果一起出来吃饭一般都是约在一起吃湘菜川菜或者是火锅,他们两个口味相似,能吃到一起,这大概也是他们这么些年一直都能保持友情的重大因素之一。没等多久闻朝言就来了。许白看见他从车上下来,十月的天气已经转寒,他穿一件灰色风衣,头发长到遮住了一半眼睛,似乎感觉到许白的视线,他往窗边望了过来,视线相交,许白冲他微微一笑,招了招手,闻朝言有一瞬间的恍惚。两人都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到。“你好。”“你好。”两人礼貌而又疏离的打招呼。区别是一个是真的疏离。而另一个是在假装疏离。坐下之后,闻朝言开始观察许白。他的视线是纯粹的打量,没有掺杂任何别的情绪,就像打量一件物品一样毫无感情。许白淡定的看着他,大大方方的任他看,没有半分扭捏和不适感。“我能问一下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号码的吗?”许白问。“我父亲的助理那里留了你的号码。”闻朝言收起了观察的视线,眼神变得平和,说:“先吃点东西再聊吧。”许白没有意见。许白随便点了一份套餐,闻朝言则更随便:“一份和她一样的。”“能告诉我为什么会觉得我适合你电影里的女主角吗?”许白问道。闻朝言抬眼看她,眼神被眼前的刘海切割成碎片看不清里面的情绪:“感觉。”他们一共见过三次。金岭影视城她喝醉酒醉倒在他怀里那一次。他喝醉把她错认成符叙的那一次。还有慈善夜他躲在楼道里抽烟遇见她的那次。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两个完全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闻朝言却总从许白的身上看到符叙的影子。他二十岁的生日愿望是和符叙一起完成他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而现在,这个愿望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闻朝言的长相完全遗传了他的母亲,和闻导的粗狂完全不同,十分的斯文秀致,他十八岁的时候符叙就开玩笑说他去学导演完全浪费了他那张完全遗传了母亲美貌的脸。其他人从来不会在他面前提起他早逝的母亲,似乎认为这是他的禁忌,但那只是人们的自以为是。而符叙从来不忌讳在他面前提起他的母亲,就那样随意的提起了,就像是她还活在这世上一样。闻朝言反倒觉得自在。他讨厌看到人们提起他母亲的时候总是一副小心翼翼生怕伤害到他的神情。所以符叙才会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但是他的确不怎么爱惜自己那张脸就是了。许白看着他下巴上冒出来的青色胡茬感叹,有胡子的闻朝言,她真是有点看不习惯。两人沉默无语开始用餐,默契的没有说话,只有刀叉偶尔交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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