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事实,傅辛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esp;&esp;“是。南蛮不属大盛,不好管,但长亭军擅长战术,就必须要所有人进行统筹布置,虎符是必要的。”
&esp;&esp;涂希希点头,却不甚在意道:“我外行,不懂必要不必要。不过红夫人显然比我懂多了。”
&esp;&esp;她镇定道:“因为圣上的缘故红夫人无法信任常韦保,为了藏幼子早年便将钟大人送入兵部,同时又掌控了殷家替她查事情。巧的是,钟大人是个极为谨慎之人,他不小心发现了长亭军报告上的异状,他不敢和当时兵部尚书常韦保说,而是找了掌控自己的背后人,红夫人。”
&esp;&esp;殷家是走南闯北的走商,身份极方便查事,也很隐蔽。红夫人最初只是利用殷家来藏穆景天,直到那时候才开始介入朝局当中。
&esp;&esp;“只是民间的势力毕竟不如朝局当中的敏锐,红夫人始终没法查到背后。所以她才破天荒和陛下提了犒赏宴。”
&esp;&esp;说到这,涂希希无奈叹道:“其实红夫人差一点就抓到了真相。要不是她死早了,犒赏宴就不是长亭军内部分离的,而是幕后黑手的终点。”
&esp;&esp;“说到底,还是这个人足够胆大心细。因为陛下刻意对常韦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个人通过常韦保知道了红夫人在查这件事,为了安全起见,红夫人成为他必除的隐患,加上有老侯爷可以背锅,犒赏宴等于是一箭双雕。但是陛下在红夫人死后,忽然出乎了这个人的意料之外,将矛头指向了常韦保。因此您以护驾为由,原本正常应该是天亮之后才能抵达山庄,却赶在了半夜到达山庄灭了常韦保的口。”涂希希看向傅辛,“我说的对吗?傅统领。”
&esp;&esp;傅辛否认。
&esp;&esp;“没有的事。”
&esp;&esp;涂希希道:“您必定没想到红夫人在山庄外也设下了自己的眼线。当时钟大人还只是兵部当中的一个无名小卒,您也没注意到属正常。”
&esp;&esp;傅辛看向退在一边的钟信。
&esp;&esp;“那我倒要听听看,钟大人当时看到了什么?”
&esp;&esp;钟信道:“微臣当天恰好轮值前往巡防营巡视,什么也没看到。”
&esp;&esp;傅辛冷哼,转向涂希希道:“钟大人这么说呢。”
&esp;&esp;钟信忽然往前一步。
&esp;&esp;“微臣是说,那天原本当时应该在营地等候的巡防营,在未曾接到圣令,便离开了营地。所以微臣什么都没看到。”
&esp;&esp;傅辛:“……你。”
&esp;&esp;涂希希道:“当然这种事并不能是钟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但不管如何,半夜到山庄总是太过快了一些。也许真的是担忧圣上安危,毕竟事先是你同圣上提说了长亭军有变的消息。”
&esp;&esp;文和帝不明缘由地笑了声。
&esp;&esp;傅辛当即换了话锋,继续道:“我与老侯爷还是一家兄弟,反叛是诛九族的事,傅家一存俱存,一亡皆损,我有做这种事的道理吗?”
&esp;&esp;涂希希想了想,说:“没道理的事多了,那不代表您不会做。更何况那个时候,您不得不做。”
&esp;&esp;傅辛显露出些不耐烦,说:“虎符的事,我已经说了我不知情。”
&esp;&esp;“您怎么会不知情呢,”涂希希镇定如常,“您若是不知情,那么常韦保怎么拿到的那块和虎符相同材料的玉被红夫人逮了个正着?毕竟,这个世上,能知道虎符存在以及材质的当时还活着的人不超过两个,一个是红夫人,另一个是知道虎符是红夫人所制的您。”
&esp;&esp;傅辛抿紧了唇,一言不发却脸色黑沉地看着涂希希。
&esp;&esp;涂希希说:“犒赏宴上红夫人故意显露自己身子不适,原本只是想借口找机会和陛下谈话。没想到常韦保多此一举送了块玉,让红夫人想起了她经手做的虎符。以此才怀疑起了犒赏宴背后的真相。”
&esp;&esp;御书房内又毫无预警地陷入了安静。
&esp;&esp;涂希希道:“当时已是宴会虎符案(八)
&esp;&esp;无情的帝王嗤笑了声,说:“这是事实。大盛子民这么多,能替代长亭侯的人大有人在。甚至朕,也是随时都可以被替代的。”
&esp;&esp;涂希希道:“是吗?那么有谁可以替代红夫人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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