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多久,内心深处那股无人知的念想便横冲直撞了多久,最终,他没有再克制,而是上了床,动作轻柔地将她抱在了怀中。她在他怀里,和他亲密无间,这种感觉就像是孤身在黑暗中行走太久,终于又找回了属于他的光明,从此不再暗无天日,不再孤单。能给他温暖和亮光的时染,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岑衍低眸,指腹轻抚她脸颊,将一缕沾在她唇上的头发轻轻拨开。指腹碰到了她的唇。眸光愈发深邃幽暗,最终,他没有忍住,低头在她唇角落下了温柔一吻。是夜,两人都没有睡好。时染发烧反复,昏昏沉沉,似醒非醒,不肯吃药,更不愿去医院,只是像个孩子一样牢牢抱紧着被子不动,仿佛这样就不会被带去医院。岑衍只能继续用毛巾裹着冰块替她物理降温,替她擦汗。后半夜,她迷迷糊糊睁眼嘟囔着口渴,他便倒一杯温开水小心翼翼喂到她嘴边,让她就着他的手喝。后来,被子被她踢开,他准备替她重新盖好,不想被她抱住,静谧的卧室里,他恍惚听见了她在睡梦中轻轻地叫了他一声四哥。再后来,她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什么,毫无征兆地重重咬上了他的手臂,当时他的手被她枕在了脖子下当枕头。岑衍始终未动,任由她咬,直到她松开。这一夜,他几乎未眠。翌日。时染醒来时脑子有短暂的空白,当意识渐渐回归,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人从身后抱着。她的手被男人牢牢握在掌心中,像是深藏在骨子里的本能,哪怕是在沉睡中依然很紧地将她攥住,丝毫不给她任何挣脱的可能。他的下颚埋在她脖颈里,平稳温热呼吸洒在她肌肤上。有些痒。紧密相贴的姿势,不留一丝空隙,同时滋生出无限暧昧和深情,在这安静的卧室里空气似乎都灼热了几分。可惜……如此姿势只适用于彼此深爱的男女。忽地,身后人动了动。下一秒,男人掌心探上她额头,紧接着是电子温度仪,温度微凉。时染还不曾有所反应,背后温度远离,被紧握的手松开,禁锢的感觉也跟着消失,身后的床动了动。他起来了。但很快,男人去而复返长身而立站在床前。“还有点烧,把药吃了。”目光沉沉地望着背对着自己的时染,岑衍嗓音沙哑地说。满室的沉默被打破。但时染没动。“不用。”闭着眼,她拒绝,嗓音除了冷漠再无其他多余情绪,再没有昨晚的难过委屈,更没有之后醉酒时的撒娇眷恋。岑衍神色不变,只是眸底悄然染上了几分浓稠的幽暗。“自己吃,还是我喂你,”他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淡淡提醒,“男人喂女人的那种方式,就和昨晚我喂你醒酒茶一样,嗯?”水杯和药随手放在床头柜上,俯身向前,他强势逼近她眼前,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没有:“昨晚没有喂够,你也不够清醒,现在再试试?”调情的话,难得从他口中说出。他逼得那么近。呼吸炙热,语调低沉而又强势。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动作,亦或是话语,都透着两个字——危险。“昨晚没有!”时染几乎是脱口而出。瞬间,岑衍眸色更沉更暗了。“你记得。”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肯定昨晚虽然醉了,但有些记忆她还是记得,没有断片得彻底。他漆黑得不透光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时染默了默。她推开他,缓缓坐了起来。睡袍的一边掉落,她当着他的面整理,而后重新对上他的视线,唇畔勾起几分明显弧度,轻轻袅袅地问:“岑四哥,你喜欢我啊?”已不是她第一次问。两人的距离依然很近,近的时染足够伸手就能勾住他的脖子,哪怕浑身没什么力气。“就这么喜欢我?”唇齿间溢出温凉慵懒的笑,她徐徐淡淡地问,“就算我喜欢上了纪医生,岑四哥也要留我在身边?”她微微偏了偏脑袋,黑白分明的眸变得妩媚娇艳,好似在魅惑人心。但妩媚之外,是冷情理智。岑衍看得分明。没有再克制,他的指腹抚上她的侧脸,情绪始终不曾有半分起伏:“我想要什么,时染,你很清楚。如果不记得,可以再重复。”不是重复话,而是重复他所说的亲密。他和她的亲密柔情。两人对视,谁也没有移开视线,像极了在对峙,先动的那个人便是输。但最终,时染睫毛还是颤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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