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想到还在外面,越棠的声音哑了哑,匆匆行了个礼,“您玩笑了,这两个字,小女不敢当。”站在她面前的,正是那个不简单的十七皇子。沈见深。“小嫂嫂,今儿怎么没见大哥陪你。”燕行岳是沈见深的伴读,十分交好,说话也更随意一些,见了越棠便在大堂里扫视了一圈,企图把燕霁之挖出来。越棠微微皱了眉头。“贵人,您来了。”掌柜刚把越棠吃剩的饭菜端回后厨,才一出来便见到这样一幕,顿时心中一惊,“您先请里面坐,小的去给您拿明细来。”越棠心中咯噔一声。盘下这家店的是沈见深?她的视线越过这群公子哥,落在对面云鹤楼的牌匾上,忽然觉得自己脑子不大够用了。作者有话要说:小侯爷:弟弟你等等,让你多活一章。云鹤楼三层,视野开阔,偌大的雅间里只坐了两个人。茶台后,燕霁之自顾自地摇盏洗茶,没有任何要交流的意思。“我还以为你不肯见我。”另一青年负手站在窗边,语气中带着调侃,却也没期待燕霁之的回应,转身坐到燕霁之的对面,“叫我出来什么事。”燕霁之垂眸,只专心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一杯茶。青年哑然失笑:“明明是你把我约出来的,这样算什么?”燕霁之抬了抬眼皮,在几案上写了两个字:“查事。”“你自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能有什么想查的事?”青年仿佛觉得索然无味,自己从茶壶里倒了一大杯,驴饮下去,“数年未见,你还是这般脾性,好似我欠你一般。”“没有我,你才很好。”燕霁之深知自己对青年来说其实是个拖累,他抹去桌上几个字,又写到,“只此一次。”青年却忽然恼怒,撑着茶台怒视对方:“燕霁之,你就这么看我?你以为我怕他们!”当然不怕。燕霁之眸光中带了一点笑意,可后面的几年,不也一样会被挤压得自请驻扎南疆。“我再不济,也还不至于对兄弟不管不顾。”青年咬牙切齿。兄弟?燕霁之轻轻摇头:“惺惺相惜。”他和青年的境遇相似,有了好出身,却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他尚且还能活命,而对方却是一旦行差步错就会跌落深渊。“燕霁之。”青年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却有些气馁。对方的顾虑自然有道理。自己尚有母族支持,所以做的每一个选择都要瞻前顾后,燕霁之的确有能力,却身患哑疾,难以步入朝堂。他想帮对方又怎样,那些指望着他活命的人会允许吗?“殿下好意,我心领了。”手书八个字,燕霁之垂眸。十六皇子沈阅其,同十七皇子年岁相当,甚至母妃也位列四妃之一,在中宫空悬的情况下,两人的地位应该不相上下。然而,十六皇子出生那月,大燕灾祸连着战事,钦天监道此子生时不祥。纵然昭仁帝没那么迷信,可众口砾金,那些负面的议论声终究是逼着沈阅其的母妃到佛山剃度修行,为儿子积福。没有母亲在后宫弗照,而不祥之身的存在也让宫人疏远。沈阅其也越来越没存在感,久而久之,昭仁帝也好久都不会想起这个儿子。也就是他母族在京城颇有底蕴,才保住他没能不声不响夭折在宫里。兴许是推己及人,沈阅其也是为数不多对燕霁之这个‘废人’释放善意的存在。燕霁之重生归来后考虑过要同沈阅其合作,但时候未到,他纵然知晓后事,却也没足够的本钱去说服沈阅其的那些追随者相信自己。然而,却有一事悬在他心头,让他不得不麻烦对方。沈阅其咬了咬牙,不知该如何劝说,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又起身站到窗边,百无聊赖地看一看街景。许久,他才听到茶台上杯盏磕碰的声音。扭头,便见到十分清晰又有力度的一行字:“十六年前,护国寺起火。”燕霁之迅速将字迹抹掉,又抽出帕子细细地擦拭手指。林淑妃在佛山敬提庵出家,护国寺也在佛山之上,沈阅其要想查这个事,刚好能打幌子。“你这是……”想到京城里甚嚣尘上的传言,以及燕霁之前几日刚刚迎娶的新妇,沈阅其面色变了变,“怀疑什么?”“没什么。”燕霁之只是直觉越棠的身世另有蹊跷。堂堂长公主就算是因为意外被迫产子,身边也该十分周全,没道理让人轻易把孩子换掉。且抱走孩子的人显然对这个孩子的去处精挑细选过。多年无子,远离京城,品性尚可也不穷困潦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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