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霁之没有反应,径自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自行打道回府了。“世子妃。”沉墨目送着自家莫名其妙闹脾气的世子远去,苦笑了一声,“您请上车,小的送您回去。”越棠看着燕霁之消失的方向,稍微歪了歪头,轻声道:“燕行岳自来都是这般同小侯爷说话的吗?”“二公子从来都是掌握分寸的。”沉墨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露出个一言难尽的神情,“侯爷和继夫人总归是……”身为家仆,不好说府中的主人,沉墨也仅仅是意思了意思。越棠了然。前世因为自己身份尴尬,也努力在襄阳侯府做个隐形人,同襄阳侯和继夫人接触的机会并不算多,但也知道,这二位从来不会踏入燕霁之道院子。甚至就在她嫁给燕霁之的第二年,襄阳侯亲自递了奏折,请求另封次子为世子。只是,当今驾崩,这件事被压了下来。之后种种……越棠闭了闭眼睛,不再去想。“不许闭眼!”耳边又响起那嘶哑的声音,强势又霸道,还带着铁锈一般的磨砺感。越棠猛然睁开眼睛:“先不回府,带我去永乐坊。”“姑娘?”玉叶有些惊讶。再看越棠,她已经爬上了马车,焦急中还带着一种难以理解的兴奋:“快,快点,不然要赶不上了。”永乐坊在城东,宅院不算贵,环境也还好,自来是朝中一些清流寒门居住的地方,和越棠长大的永春坊虽然只差了一个字,却是大相径庭。世家子弟的马车出现在这里,向来都是格格不入的。燕霁之能配备的马车虽不华贵,但也十分显眼。越棠指挥着沉墨在坊内拐了两次,在一座不大起眼的宅子前停了下来。“世子妃?”沉墨有些迟疑。他不曾来过永乐坊,也知道这四周住的什么人。他们世子妃到底也是在越尚书和长公主膝下长大的,怎么会认识这里的人?正想着,一个大约六旬的老人挎着一个小木箱从门内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又头也不抬地将门合上,门前停了这样显眼的一架马车,仿佛就没有看到一样,扭头便要离开。越棠从车窗探出了头去,见到老人,立刻喜笑颜开:“可算是让我赶上了。”老人步伐顿了顿,慢吞吞看向越棠。越棠笑容更盛,连忙钻出去跳下马车,手脚利索地把老人的箱子拎了过来:“您啊,今儿就跟我走吧。”“不去。”老人说话也慢条斯理的,但是格外坚定。“程爷爷!”越棠加重了语气叫了一声,又缓和语调,近乎撒娇道,“求您了,是我自己的事情。”老人的表情严肃,丝毫没有因为越棠的撒娇而软化:“另请高明吧。”“您这样说,我就知道您可以的!”越棠抱紧了老人的小木箱,后背抵在大门上,“您要是不跟我去,今天我就住在这里了!”“你都已经嫁人了。”老人终于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捋了一把胡子,“别淘气。”越棠不为所动,只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老人。沉墨刚想开口说什么,就被玉叶拽了拽,他扭头看过去,玉叶冲他轻轻摇了摇头,比划了一个口型。他的嘴巴瞬间张得老大。妙手回春程庆堂,十八岁便入宫做了御医,二十岁已经是太医院院首,除了深得当今信任外,更是因为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当今如今也有七十,这在皇家是十分少见的,其中便少不了程庆堂的功劳。只是这位程院首五年前便告老还乡,当日还是当今圣上亲自送出城外。对啊!程庆堂不是告老还乡了吗,怎么还在京城?若不是知道越太傅和程院首关系匪浅,越棠不可能认错人,他都要当这老头是个敢冒充太医的骗子了。想到这一点,沉墨微微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骗子就行,不然可他不好和世子交代。等等……世子?沉墨看向越棠的目光带起了火热。谁都没病没灾的,若说真有人需要看大夫,就只有自家世子了呀!那边,程老太医已经成功让越棠让开地方,径自打开了门:“先进去说吧。”越棠长舒一口气,只要能让进门,那就什么都好说了。她让沉墨在门口等着,径自带着玉叶进了门。程老住的地方不算大,前后院子都种满了草药,四处都弥漫着新鲜或是炮制好了的药材的味道,或苦或涩。两个小药童见有客人来了连忙过来迎接,程老便随便点了几个药柜格子:“去沏些药茶来吧。”然后便伸了手,示意越棠把手放在腕枕上。“程爷爷,您知道的,我没事,不用您把脉。”越棠连连摇头,“祖父从您这里开了那么多方子喂给我,我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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