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到声音坐了起来,看见人,有点错愕:“诶,白深是吧?”白深回答:“对,你好。”“你认识他?”路浔关上门,把装好的餐盒放在桌上,对肖枭说。白深一下子也摸不着头脑了。白深还以为路浔告诉那个人他是谁了,可按他的话,显然没说。……那他是怎么知道的?“你好,我是肖枭,李恪的朋友。”肖枭利落地打开了餐盒。“这样啊。”白深应了一声。路浔看了看两个人,转头打开了电视,又看了看两个人。“有话赶紧说。”肖枭说。因为白深在这,他还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要是白深不在,估计他会说“有屁赶紧放”。“李恪又是谁啊?”路浔问。“我大学的学长。”白深说。“一个咖啡店老板。”肖枭说。白深和肖枭互相笑了一下。路浔看着他们,啧啧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拿着衣服洗澡去了。洗漱完后白深回房间里躺着,拿了床头的小镇介绍书,翻到昨天看到的那一页继续看起来。响起了两下敲门声,肖枭擦着头发走进来:“我睡这儿行吗?路浔那儿就一张床。”白深的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他点了点头,起来把他放在那张空床上的衣服拿起来,整理到箱子里。肖枭把头发擦得差不多干了,才躺下准备睡觉。白深关了灯,问了句:“你也是翻译吗?”“……差不多吧,”肖枭说,“但我更多负责谈判。”“你们一起工作那么多年,你会不会像路浔一样……”白深说到一半,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你是说,躁郁症吗?”肖枭直截了当地说了出来。“……对。”白深觉得自己这么问,实在太不礼貌了。“其实还好,我们工作上的确会遇到一些冲击力很强的人和事,但大多能够自我调节,”肖枭叹了口气,“路浔的病,不是因为这个。”白深没回答,估计没能消化这句话。他一直以为路浔是因为危险的工作,见多了生死诀别,所以会有些精神障碍,但没想到竟然不是因为工作。他不了解路浔,不知道是什么造成了现在这样。肖枭见他没说话,先打破沉默问:“我听李恪说,你就是他的心理医生?”“嗯,”白深回答,“他的治疗是你让李恪安排的?”“对。”肖枭说。“我以前也给他找过专门的医生,但是经过他把催眠师打了和把医生吓跑之后,就没再找了。”肖枭笑了笑。白深突然有点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本来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他的症状已经缓和了一些,”李恪顿了顿,“但就在上个月,我看到他……的样子,还是决定再找医生。”“很多年了?”白深迅速抓到了重点,“他才25岁啊。”肖枭回答:“对,起码十年了。”白深又沉默了。“诶,我听说你特牛逼啊,”肖枭突然提起这茬,“李恪经常跟我说,就你那些光辉事迹。”白深一脸懵:“什么?”“就搞不定的关键人物送到你那,跟知心哥哥一谈,什么都解决了的那些事儿。”白深笑了笑:“也没那么神气。”“我知道你是深海的人,”肖枭说,“四年前,那个入侵枯叶蝶的系统的人是你吧?当时我在场。”白深顿时有点紧张,他不知道这样的时机和场合暴露自己的身份是否有弊端。“别紧张,自己人,”肖枭的话里带着轻松,“深海和枯叶蝶长期秘密合作,不信你问李恪。”“……我怎么不知道?”白深惊了。“我听说你像个隐士似的,就差去山里修个草棚了。这种秘密的事,内部人员也不一定都知道,如果你没有刻意去了解,不知道很正常。”肖枭说。“所以你是枯叶蝶的人?”白深反应过来,“那路浔不也是……”啧,竟然真的不仅仅是个翻译。“路浔以前还真就是个战地翻译,后来机缘巧合,进了枯叶蝶,”肖枭想了想,“那时候我看他在战场上,才十七八岁吧,多小一个孩子啊。”警察分为很多种,政治警察这一类,也被称作秘密警察,就是大家所理解的特工或特务。他们往往受过一些语言、谈判方面的训练,必要的时候还要学会一些防身技巧。特务们通常以秘密方式执勤,以维护国家和人民安全为目标,有时会被用作政治迫害的工具。而枯叶蝶就是一个秘密政治警察团体,他们与地下情报组织深海有长期多年的合作。像肖枭和李恪,作为双方常派的接头人,就会因为工作上的事经常秘密会面。“路浔知道我是深海的人吗?”白深赶紧问。“不知道吧,”肖枭说,“我也是刚刚看到你,想起你是李恪的朋友,又是个医生,浑身还有股聪明劲儿,一下子什么都串起来了。”浑身聪明劲儿,这是什么鬼?你不要告诉路浔这件事,”白深暗暗叹了口气,“他防备心很强。再加上他是你走后门送过来的病人,不是什么任务,更没必要蒙上一层复杂的工作关系。”“我明白,”肖枭说,“我把兄弟可交你手上了啊,我就希望他能好起来。”“嗯,”白深应着,“什么时候有空,你给我讲讲吧,就他以前的事。”“行。”肖枭说。此时在另一个房间里,路浔正躺下准备睡觉。一工作,他就会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饮食作息都为工作服务。而在放假的时候,一闲下来,反而什么都乱套了,各种问题都找到了空隙,一个个钻出来。他闭上了眼睛,开始胡思乱想,很多东西一下子涌入脑海。他想起了伊拉克那个要抱抱的小朋友,想起jab端着枪嚣张又欠揍的样子,想起白深说的忘川河,想起一个小男孩在叫“妈妈”……路浔深吸了口气,在被子下,抬手半遮住了脸。他的脸埋进了掌心里,有一丝温暖和安全感在他心上慢慢向外蔓延。最后他想到脑子一片空白,终于睡着了。窗帘拉得很紧,他的房间里一片黑,四周没有一点声音。他喜欢这样的环境,能给他满满的宁静。就像一个他缺失了十几年的怀抱。9第二天白深醒来的时候,隔壁床已经没人了,被子铺得很平整。他迷迷糊糊地起来到路浔房间看了一眼,也没人,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桌上有一张字条,写的是英文,很漂亮的手写体,应该是路浔写的。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一句话:“早餐在一楼拿。”就这么一句话,字迹和他笔记上的那个潦草样儿完全不同。白深吃了早餐,想了想该怎么说,拿出手机拨号。“喂?”电话接通,李恪的声音传过来。“有事。”白深组织好语言,把遇到肖枭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李恪走上了二楼,静静听白深说完,才说:“要不你赶紧回来吧。你说的那个jab团伙资料我都查到了,是个狠角色。”他说这话时在楼上没完没了地踱步,虽然嘴上说着轻松,心里却担心得很。“那把资料发给我,”白深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危险,放心吧。”“屁的没危险,”李恪急了,“你知不知道这个团伙一年前就暗地陷害过你,那时候还不是现在这个领导人。我没想到,这次竟然又是他们。”“……什么?”白深一头雾水。“我让你回来,以后慢慢解释。”李恪的语速飞快,好像这样就能立马让他回来似的。白深当然不会知道一年前那场他亲自搜集资料的谋杀案与他自己有关,他也不会想到自己就是那个团伙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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