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余给挂了。
紧接着就收到消息。
【z:吃什么了?】
林余顿了顿,打字。
【.:没什么。】
【z:没什么怎么不敢接视频。】
林余想也没想,直接了当的打出几个字。
【.:在洗澡。】
【z:洗澡还能回消息?】
林余果然不回了。
翌日清晨,林余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穿戴整齐,不知在客厅坐了多久的林之玉。
她今天特意梳洗过,头发整整齐齐的披下耳后,白头发也都妥帖的藏了起来,眼下有些发青,但已经已经难得的好状态了。
“怎么起这么早,我不是说不用急吗?”
林之玉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虽然没说话,但目光一直追着林余,带着一种无声的催促。
“我去买早饭,你想吃什么?”林余拿起手机,扭头见林之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于是说:“时间还早。”
林之玉不为所动。
“好吧。”林余走进厨房:“我煮两个鸡蛋,你吃了我们就走。”
林之玉坐回去,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嗯”。
出门的时候下了点雨,林余拿了帽子给林之玉戴上,她没反抗,只是在林余锁门的时候说了句:“花。”
“去外面买。”林余叫了车,接电话的工夫,周姨领着小旭从隔壁出来,看见被包裹的只剩半张脸的林之玉有些愣住了,脱口就说:“你白头发怎么长出来这么多?”
林余挂了电话,刚一扭头,林之玉就朝他们扑了过去。
小旭尖叫一声,躲进周姨怀里。
“林之玉你干什么!”周姨护着儿子,头发被扯得生疼,嘴里一直骂着脏话:“林余,快把她拉开!”
“没事没事。”林余把林之玉从母子俩身边拽开,抱歉道:“她不是有意的,小旭没事吧?”
小旭蹲在周姨身后哭,周姨的头发被扯掉了好几根,狼狈不堪:“你说有没有事!她有病你就带她去治,要不就找个地方关起来,干什么放出来害人,看把我儿子吓的!”
“对不起,我带他去……”林余安抚住林之玉,上前想看小旭有没有伤到哪里,被周姨一把推开,指着鼻子说:“林余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街坊邻居的,今天这事我肯定跟你没完!”
她把小旭推进屋,砰一声砸上门:“李成刚,你是死人吗?听不见你儿子哭?”
隔壁左右探出好几颗脑袋,见热闹没了,又纷纷收回去。
林余垂头站了一会儿,后背突然被推了一把。
林之玉略带不悦道:“走。”
北风裹挟着雨丝,把林余双眼浸得微湿。他看着林之玉,任由疲惫和无力在身体里疯狂奔走。
“林余!”林之玉皱起眉,像无数次教训他那样,说:“你太不听话了。”
林余默了几秒,呼出一口气:“对不起。”
雨淅淅沥沥下了一阵,下车时还没停。林余撑起伞,让林之玉站在值班室的房檐下,转身去买了束花。
付钱的时候,林余才开始后悔,早知道这么贵,出门路过第一家花店的时候就应该下车去买的。
“雨还没停,我们等会儿再进去。”林余收了伞,把花递给林之玉。
等了一会儿,雨也只是转小了一点,外面来开一辆车,保安出来看了一眼,打开闸门让车进去。林之玉抱着花,逐渐有些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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