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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第3页）
“我没拿。”林余胸口闷得疼，像被钝器敲击过，他想告诉林之玉，卡里的钱是他打工赚的，但林之玉根本不听他解释，看他的眼神失望透顶。
林余突然不想解释了，林之玉恨他，跟他有没有和那边联系，拿没拿他们的钱都没有关系。
因为他是林余，所以林之玉心里的那道坎，永远也越不过去。
…
到学校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林余踩着上课铃进教室，余光瞥见尖子生的位子空着，张格也没在。
英语老师跟在他后面进来，放下课本，扫了一圈，让他们专心上课，眼睛不要乱瞟。
林余这才发觉，从他进门起，所有人的目光便一直落在他身上。过去几年，林余早已习惯了这种注视，一时倒没觉得哪里不对。
他抬了抬眼，曲新凯立刻把脸扭了回去，坐姿僵硬，眼睛死死盯着黑板。
林余弯了弯腰，他立即搬起凳子往另一边挪。
“……”
英语老师看过来：“曲新凯，你干什么呢？”
曲新凯低着头：“没，没干什么。”
林余抽出本书，随意翻开一页，开始玩手机。
临近下课，周承桉才两手插兜出现在教室门口，头发衣服都乱糟糟的，身后还跟着……
“火烈鸟？”曲新凯脱口而出。
林余张了张嘴。
“进来。”英语老师觉得没眼看，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尖子生从来都不穿校服，校领导也睁一眼闭一眼。本以为年级第一已经够特立独行了，没想到张格也不遑多让。
这一头耀眼夺目的红头发，不知道得用多少字的检讨来换。
静了零点三秒，教室顿时沸腾，哇声一片。
“哇什么哇！没见过潮男？”张格越过周承桉回到座位上。两人的脸色倒是如出一辙，都黑得要命。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张格的头发吸引了，唯独林余，越过那头火红的头发，看见周承桉嘴角流了点血。
打架了？
下课后，陈雪丽过来叫林余。出去的时候听见走廊里两个女生在谈论周承桉。
正要拐弯，忽然听见其中一个女生说：“他成绩那么好，应该不会受处分吧？”
“那可不好说，不是他先动手的吗。”
林余顿了顿，走在前面的陈雪丽已经停在了办公室门口：“林余，发什么呆，快点过来。”
刚才还凑在一起说话的女生立刻抬头看了过来。
“他就是林余？长得是挺好看。”
“小点声，他听见了。”
陈雪丽特意挑了其他老师都不在的时候叫林余过来，教导主任也在。
“别紧张，就是找你了解点事。”陈雪丽说完看了眼教导主任，后者从看见林余那刻，眉头拧的就没松开过，碍于陈雪丽事先的恳求，只能尽量委婉地问：“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没有。”
教导主任眉头愈深：“我现在好好问你，你要如实回答，你是不是在ktv里陪……”
“主任！”陈雪丽急忙打断他：“要不我来问？”
教导主任看了她一眼，摆手：“那你问。”
这次谈话仅仅维持了十分钟，林余出来的时候上课铃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每经过一间教室，里面都传出一些窃窃私语的声音。
滚烫的热浪铺天盖地，仿佛要把人融化了。
他停在转角处，从兜里掏了支烟，含在嘴里，伸手去摸打火机，忽然，身后伸来一只手，捏着烟蒂，从他嘴里拿了出来。
“在这抽烟，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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