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泽稳了稳身体,柔声问,&ldo;哥哥你好点没?我们出去吧?&rdo;陈远使了好大劲才得以点点头。于是盛泽便施力把他架了出去。回到包厢时,李泽旭一边唱着情歌王一边看向他俩。陈远与李泽旭的目光交接在一起的刹那忽然觉得害怕,这本是没道理的情绪,不久便被陈远唾弃,于是神色如常的靠在沙发上。李泽旭终于唱够了,清了清嗓子把手中的青啤一饮而尽,然后把酒瓶子和话筒一并往地上一撂,步履虚浮的坐在陈远身边,倒在陈远肩膀上,隔着陈远拉住陈远旁边盛泽的手,说,&ldo;看见没,这就是你平时崇拜尊敬的老师们,前辈们。平时人模狗样,真放开了玩,谁都赶不上他们。&rdo;陈远听他这样说不免又心中气恼,又带着点儿习惯性的拆台的说,&ldo;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rdo;李泽旭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陈远的脸,冲盛泽说,&ldo;你远哥是个另类。他要敢勾三搭四,你看我怎么收拾他‐‐&rdo;陈远皱了眉头,周身的酒气和混沌忽就散了几分,他叹了口气,&ldo;你跟小盛瞎说什么‐‐我怎么会勾三搭四。&rdo;李泽旭冷哼一声,贴近陈远的耳朵,带着几分醉意又带着几分清明,&ldo;那若是别人勾搭你呢?&rdo;说着李泽旭靠陈远更近了几分,&ldo;凡事别说那么满,什么都有个变数。不到躺进了棺材那天,谁也别说谁忠贞不二。&rdo;陈远抿着嘴刚要骂他两句,李泽旭便撤的远了几分,复又拉住盛泽的手,&ldo;这就是这个圈子,一面是光鲜,一面是肮脏。习惯了,也就这样了。最要紧的是,守住自己的本心,要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我今天让你看这些是让你心中有数,遇事不慌,最重要的是接受。如果这点儿事儿都受不了撑不住觉得难堪了恶心了,往后也别混了去,收拾包袱回盐城吧。&rdo;陈远捏了捏自己的睛明穴,心里有了几分动容。李泽旭便是这样一个人,再顽劣再纨绔,也总能在醉生梦死里悟出几分门道,再细细叮嘱着后来人。他总有自己的道理。表面上没点儿正经,可内里却步步为营。李泽旭看了眼手上的百达翡丽,冲陈远打了个酒嗝,又换上一副惹得陈远骂娘的模样,倒在陈远身上,说,&ldo;走走走,撤吧。上楼睡觉去。&rdo;陈远把李泽旭扶正,自己慢吞吞的站起来,稳了稳,&ldo;你们上楼睡去吧,我给司机打个电话让他来送我回家。&rdo;李泽旭笑了笑,&ldo;嗯。你回家吧。&rdo;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陈远是个极恋家的人。这些年,只要他人在北京,不管是夜里三点还是五点,都一定要回家住的。陈远转过身,想嘱咐盛泽几句话,却又与李泽旭对上目光,一时间满腹话语不经意间吞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来都只有李泽旭怕他,他又何时畏惧过李泽旭?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醉的不清。回到家时,李越和跟陈越早已睡下了。陈远的酒气已经下了大半,却没有半分睡意,心里空落落的,坐在沙发上。浮光掠影般,他脑中涌现了很多,有那个温顺纤弱的身形,有那双明珠般闪亮着的眼眸,有那蝴蝶翅膀般忽闪着的睫毛,有那些宽言解语,还有那双柔弱无骨皓白细腻的手。他又想着这些年跟李越和的点点滴滴。李越和在外人面前永远是副温润仁慈的模样,时时挂着和颜悦色,可他却知道,李越和私下里是个多么倔气又生冷的人。可那又有什么办法,他本就是先爱上的那一个,他本就是爱的更深的那个。他没办法拒绝那人的所有,只得把那些糟糕的,急躁的,生硬的,冷漠的全盘接收。他太在意自己的家庭,又太期望做一个令人满意的一家之主,严守作为一个丈夫或父亲的身份。有时他会想,只要家人幸福快乐,自己如何其实并不重要,他本就该多包容一点,他本就该多关爱一些。所以他只得把所有的负面情绪压在心里。这些年来的点点滴滴他丝毫没有忘怀过,所有的委屈和伤痕也都未曾消亡,它们只是被他封存在了心田的一角,他不会轻易触碰,可他知道,它们就呆在在那里。他突然感到迷茫,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直到东方吐白,他渐渐在光怪陆离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忙脱了外套进屋,却发现屋里空无一人。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慌慌张张的打开陈越那屋的门,却发现李越和好好的躺在陈越身畔,而陈越缩在李越和的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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