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莘,我现在已经不是实验室任人宰割的小狐狸了,我已经从里面逃出来,我也找到林燚哥哥了。林燚哥哥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一次,两次,我也才找了林燚哥哥两次而已,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忘了我?
陆莘,你说,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阿?”
林纯纯一通话说下来,眼眶湿了大半,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
陆莘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提醒她:“是他选择遗忘,纯纯。”
林纯纯摇头,极力辩解:“我没有选择遗忘,我全都记得。我记得我们之间的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忘记了我跟他说,说一遍不够,我就说两遍,两遍不够,我就三遍,我可以说千千万万遍。”
一个人总不能靠着回忆活下去,但在暗无天日的实验室,林纯纯根本就不是人,她是只随时都可以被人肢解的怪物,她就靠着千千万万遍回忆,熬过惨无人道的一天,又一天。
林纯纯不能自已,身体微微抽搐,多说一个字都是折磨。
陆莘手掌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温柔安抚她,“纯纯,人类对于情感的感知并不是一种机械的记忆,你就算跟他说无数遍,他忘了,就是忘了。”
忘记了,就……是忘记了?
林纯纯不理解,不接受。
她猛地推开陆莘,固执地盯着被林燚紧紧关上的门,如鲠在喉:“可……可……可我……就是想跟林燚哥哥在一起。”
陆莘站在林纯纯身后,永远保持着他该有的理智。
“林燚已经忘记你了,纯纯。现在的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应该有正常人应该过的一生,恋爱,结婚,生子。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跟他做这样的事情,唯独是你,你不可以,你永远也不可能!”
陆莘的话铿锵有力,直击要害。
林纯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缓缓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声音颤抖:“可我……我控制不住,我……我好想……头发丝想,眼睛想,手也想……浑身上下都想跟林燚哥哥在一起。”
“你是一只具有人类形态的狐狸,你曾经跟他在一起过,不是吗?一个地球上的人类跟一只外星球的狐狸被发现后,会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
“我……我……他们会……会把我抓进笼子,用石头砸我,用刀子割我,我会被送到实验室,被里面的人用电击、用火烧,剥皮、抽筋、放血……”
一幕幕残忍的画面不断冲击林纯纯的大脑,她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埋头啜泣。
陆莘蹲下身,轻轻地抓住她的手,目光坚定:“纯纯,我们回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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