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太医,医者父母,当是见色为空,朕相信赵太医的为人。”江容远晃过神来,这年代的人还是很保守的,不过真如赵恒所说的确需要宽衣检查,只是……他迟疑地看向景芳,景芳才回过神来,他虽没有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抓住了一个词“巫蛊”。景芳对上江容远的眼睛,直白地问道:“赵太医说的巫蛊所谓何事?”
江容远见他神色无辜不似作假,便对乳母说:“把小皇子抱来给郎君瞧瞧。”
“朕为他取名乐驰。”说到小小的婴儿,江容远不禁露出笑容,他从乳母手中接过再递给景芳,“乐驰,这是你的母父。”
孩子被抱到了景芳面前,这是景芳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孩子。景芳入宫后的记忆不是很清晰,他的心理一直还停留在自由玩耍的年少时光,忽而却见到了自己的孩子。好奇有之,紧张也有之,但当他看见孩子熟睡的面容时那些情绪就本能地化作一腔柔情,这是他的孩子,和他骨血相连诞下的孩子。只是这种美妙的心情没有维持到一息,景芳看到了孩子身上的紫色蛊纹,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这紫色花纹是真实存在,心里咯噔一下,终于明白四围古怪沉闷的气氛源自何处了。
“乐驰一生下来便出现了这种紫色花纹,赵太医认为这是中了南疆的蛊毒。婴儿的蛊毒来源于母体,所以他想为你检查一下身体,证实一下他的猜测。”
皇上的每一个字景芳都能明白,可是连在一起却让他茫然,景芳怔怔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儿子,从母体传给婴儿的蛊毒……景芳并不愚笨,他很快就明白比起找到谁是加害者,更重要的是自证清白。他的儿子是大兴皇长子,他是燕郦来的和亲王子,这件事处理不好便会关系两国的和平安稳。心中一急,景芳当即便欲解开衣扣,他们草原儿女本就不是扭捏之人,何况牵扯到自己心心念念的故乡。
“哎,景芳……”江容远赶紧拦住他,景芳的衣袍本就宽松,他随手一解半件衣服已经垮在了肩上,江容远替他将露出半个肩头的衣服扯回去,“真相重要,名声也很重要,朕让宫女替你检查便可,你不必如此。”
江容远刚想唤宫女上来,却见赵恒一个健步上前:“皇上,能否再让臣看看瑾公子的后颈?”赵恒迫切的眼神看得景芳心中一紧,但也没有丝毫的犹豫,侧过半身,拉下半边衣服,挽住自己的长发,坦坦荡荡地露出了后颈。
“就是此处!”不知看见了什么,赵恒大叫一声,喜不自禁地用手指在景芳的后颈的一处点了点。当他的指肚触摸到皮肤的温热,景芳不由得一个瑟缩,赵恒这才意识到自己僭越了,匆匆退下,“是臣冒犯了,请皇上、郎君恕罪。”他身后黄太医早已对他的行径说不出什么了,他又是愤怒又是欣喜,怒的是他的逾矩,喜的是皇上这次总该罚他了。谁知皇上没有在意这种细节,只挥挥手,急着去探看瑾公子的后颈处有何异样。
江容远仔细地看了看,在赵恒方才指点的地方确有一个不起眼的小红疹,像是被什么刺了留下的痕迹:“赵太医,你说这是巫蛊留下的痕迹。”
“正是。”赵太医本也不拘礼,见皇上不追究,便放松地回答,“南疆的蛊术本就是通过蛊虫进入人体,进入后皮肤上留下形如蚊虫叮咬的红疹,这红疹比比蚊虫叮咬颜色更鲜红,形状更似豆状。”
“那现在该要如何?”江容远问出了最迫切、最紧要的问题。
赵恒露出愧色:“虽然已经能够确定,但解药还需寻制,目前只能先以银针压制。”
江容远并没有为难他:“你尽力为小皇子研制解药便可,其他的事情朕来查办。”
“是。”江容远示意两位太医都先且退下,又让乳母抱走了小乐驰,方才严肃地询问景芳:“景芳,你可知这蛊毒除了乐驰还能间接地谋害朕的性命?”
景芳这次是真的惊着了,比起刚出生的孩子,谋害皇上那可是能掀起血雨腥风的大罪,他急慌慌地连连摇头:“臣对蛊毒真的一无所知!”
江容远又追问:“那你可曾遇见过南疆之人,特别是你离开燕郦的时候?”
景芳还是否认,慌乱之中他想起一点:“臣一路而来皆有大兴官员作陪,他们可以作证,臣并没有见过什么南疆人。”
景芳的回答让江容远陷入长久的沉默,他的沉默给以景芳无形的威压,若只是孩子有碍他尚可以回还,可关乎皇上……景芳的心彻底凉了,他几乎都想自己揽过全部的罪责以撇开燕郦的嫌疑,就在他绝望的时候,皇上开口了:“朕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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