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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套够了，生日宴1不待石江答话，余掌柜又接口道：“不如石师傅多拿些过来，我拿去给谷娘子。如今正是换季做新衣的时候，谷娘子日日都要去各个府里送布匹锦缎，咱们的化妆品也可以带上一两样。”瑜楚这才一拍脑袋，自己怎么把这茬给忘了！酒香还怕巷子深呢，不宣传宣传，别人怎么会知道自家铺子要开张。于是忙道：“余掌柜说的是，这事你和谷娘子商量着来吧。石师傅若有余力，也可以做些小包装的样品，即便这几天用不上，等开业了也可以当赠品送给顾客。”石江连连答应了。两日后是柯皎皎的生日，瑜楚从郭源送她的兔子里选了一只看起来更呆萌些的抱上，又带着石江送来的那套化妆品，一大早就到了柯府。柯夫人正看着下人摆桌子，准备中午的宴席用，看见瑜楚来了，满脸堆着笑，亲切问道：“楚楚来啦，你母亲弟弟可好？”瑜楚忙回：“都好，劳夫人挂念。”柯夫人又道：“皎皎那个懒丫头，刚起来，正梳洗呢。你去找她玩吧，等我这边收拾妥当了就进去寻你们。”瑜楚答应着，向柯夫人行了礼，跟着下人来到柯皎皎的院子。柯皎皎果然正在梳头，看见瑜楚来了，欢呼一声迎上来：“楚楚你来这么早，真好。咦，这兔子是给我的吗？”瑜楚点点头，从琯柚手里接过兔子抱给了她。“这兔子真胖！只吃草也能长那么胖吗？我早就想养只兔子了，和哥哥说了好几次，他都不肯给我买，还说什么兔子是烤着吃的，不是玩的。楚楚你相信吗，我哥居然吃兔子哎！那么可爱的兔子，他怎么下的去嘴！。”瑜楚无语，其实，如果这只兔子今天不送给柯皎皎，说不定过两天就被自己烤了……柯皎皎逗了两下兔子，突然想起什么，斜了斜眼，说：“喂，你可说过要寻个新鲜玩意儿给我做生辰礼的，现在拿只兔子就想蒙混过关了？”“哪能啊，你的生辰礼，我怎么敢糊弄？兔子是随便拿过来给你玩的，生辰礼在这呢。”瑜楚说着，把准备好的大包袱拿了出来。“这又是什么，好大一包啊。”柯皎皎好奇地扑过来，解开了包袱。“这一小瓶是什么？颜色倒挺好看的。这个圆嘟嘟的呢？还有这朵花，看起来是胭脂，真的是胭脂吗？”瑜楚把兀自喋喋不休的柯皎皎按在梳妆台前，说道：“好啦，别猜啦，我用给你看。”嘴上说着，手里不停地开始动作。妆前乳是第一步，柯皎皎肤色白净，瑜楚就选了粉色的，能烘托出好气色；有了眼影刷，再画眼睛就是事半功倍；床边挂着柯皎皎今天要穿的衣服，是娇嫩的粉色，那就橘调腮红吧，更加清爽；高光修容让脸部更加立体；涂上唇膏，双唇立即变得丰盈水润；最后用大刷子上一层散粉定妆。整个妆面完成后，柯皎皎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半晌惊叹道：“天啊，我好漂亮！”瑜楚和屋里伺候的丫头们都笑了，晴岚上前接过瑜楚手里的化妆刷，笑道：“华姑娘拿的是什么，给我们也瞧瞧吧，怎么瞧着有些像毛笔？”瑜楚冲着柯皎皎得意地说道：“这些都是我想出来的点子，寻了匠人做出来的，怎么样，够新鲜吧。”柯皎皎急不可待地拉拉瑜楚：“快说快说，这些都是什么呀。”“喏，这个是妆前乳，这个是唇膏，这一套是化妆刷……”瑜楚一边说，一边在自己脸上比比划划。“楚楚，你太聪明了！做出来的这些东西这么好用！连香远居都比下去了！”柯皎皎用三个感叹句表达了赞叹之情，说道：“说真的，你要是拿这些东西开铺子，保证香远居再不敢说自己是京城第一。”瑜楚凑近了一点，悄声说：“嗳，我还真的打算开铺子呢。地方都选好了，就是原来的彩蝶轩。”“那里原来不就是个脂粉铺吗？”“对，他们东家要回乡，不做了，我就和我娘说把铺子收回来，我们自己经营，然后就找人做了这些东西。除了我，你可是第一个用这些新式彩妆的人呢。”“那是，谁让我是你的好朋友呢。”柯皎皎也得意起来，随手拿起一把化妆刷，问道：“这是用的什么毛？又软又糯，一点也不扎。”瑜楚顿了顿：“呃，兔毛……”柯皎皎下意识地看了眼那只已经在会周公的胖兔子，洒脱道：“要是为了给我做化妆刷，那些兔子也算死得其所了。”瑜楚：“……”正聊的热闹，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明霞进了屋，笑着向两人行礼道：“夫人让我来叫二位姑娘，说客人陆续到了，请姑娘出去迎迎。夫人本也想过来的，奈何大公子突然有朋友来访，夫人还得去前院稍做安排，请华姑娘体晾。”两人站着听完了，瑜楚忙道：“姐姐客气了，我今天一早来了，就是打算来帮忙的，请夫人不用再为我费心。”柯皎皎也道：“明霞姐姐，你去前院帮忙吧，这边的事母亲昨天就嘱咐我了，我晓得该怎么做。”明霞笑着答应了，匆匆回了前院。瑜楚则随了柯皎皎，一起去招呼客人。因为父亲是顺天府尹的关系，柯皎皎在京城的官家女眷中一向很受欢迎。这次虽说不是整生日，也着实来了不少姑娘小姐。瑜楚只在一开始帮着招呼了一小会儿，很快就和柯皎皎说了一声，自己寻了个清静地方坐着喝茶。她的身份特殊，以前父亲在时，也能算做名门淑女，可现在父亲不在了，伯父又隔着一层，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小孤女。官场上向来捧高踩低，女眷圈子自然也是如此，再加上原来的瑜楚性子倔强，除了柯皎皎再没有什么知交好友，现在若硬往小姐们的圈子里凑，自己不自在不说，说不定还会给爱护短的柯皎皎惹麻烦。所以，瑜楚的打算就是低调地参加完整个生日宴，尽量降低存在感。可偏偏树欲静而风不止，瑜楚一杯茶还没喝完，就见一个穿大红色衣裙，满头珠翠的小姑娘向自己走过来。“咦，这不是华府二房的小姐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怎么，三年不出府，连参加宴席的礼仪也忘了吗？”瑜楚认得她，她的父亲也在吏部任职，和华叙是同僚。不过，瑜楚能记住她的名字叫江慧纹，并不是因为她父亲和华叙的关系，而是因为她是瑜昭的朋友，以前就没少帮着瑜昭抢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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