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着穗子的大宫灯在柱子上轻轻摇曳,惋儿端着一盏琉璃宫灯轻轻地放到案上,过程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那是宫女干的活!”冷淡的嗓音响起,惋儿转头去,正看到一身便装的皇帝后面跟着两个太监走进来。
“贵人娘娘不做,却要去跟宫女抢事情做?”皇帝冷冷笑着。
“奴婢闲着也是闲着,见案上的光线稍微弱了点,因此多掌了一盏灯,如此小事,何必麻烦宫女们。”再说宫女也是人,虽然说她惋儿也一直用下人,但不必连拿盏灯的事都一定要下人去做,以显示身份吧?
皇帝冷冷一笑,走到案上拨一下衣襟坐了下来。
惋儿也不多说,皇上坐下来了,她就静静站在案边,看皇帝把奏折一本本摊开。
皇帝摊开一本明丞相的奏折,不可否认,以前无数个这样的夜晚,他一样在这里披阅奏折,但是今天的光线明显比以往任何一个夜晚舒服,更适合于阅读。
“你怎么知道要再加一盏灯的?”皇上没抬头看她,看着奏折面问,“你知不知道如果太亮的话,眼睛会更累。”
惋儿淡淡一笑,不以为然,走上前,端起琉璃灯,轻轻的道歉:
“对不起,皇上,奴婢愚昧,自作主张,请皇上原谅,奴婢这就撤下去。”
“站住,”皇上咬咬牙,别的嫔妃听到他的责怪,早就吓的六神无主,跪地求饶了,她居然还老神在在,一派从容。
“是,皇上!”她站定,回过头来看着皇上带着几许狼狈与愤怒的眼,那真是一双美丽的眼睛,乌黑而晶莹,她此生只看过一双眼曾那么美丽,想不到在远离桐千里远的地方她竟然还能再次看到。
“你早就知道那样的光线刚刚好,并不是纯粹为了讨好朕是不是?”他问,她不确定是否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她扬眉,暗暗诧异,她好像根本没有为了讨好他,只是习惯使然,但她不会笨到说出口。
“奴婢在家时习惯晚上看些东西,所以碰巧知道那些高高挂着的灯火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奴婢也总是习惯多点上一盏案灯。”惋儿慢慢地走回来,站在他案边,但并没有把琉璃灯放下。
“是啊,朕忘了你是净植轩的的老板,必定要熬夜看些账啊什么的,听说民间的生意也不好做。”他的语气和气起来,示意她把灯放回原来的地方。
“皇上圣明,的确,在民间生意也不好做。”她点头,放下灯,退下皇上的龙案区。
“可是你做的很好。”皇帝好像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致,不管那些散铺在案头的奏折,兴致勃勃的和她聊天。
“那是,家父留下的根基好,奴婢只是守成即可。”
“朕听说的可不是这么回事,令尊在世时,净植轩只是个小绣房,到你手里后才发扬光大,也是那时朕才封它御绣坊的。”
惋儿颔首,难为皇上竟然知道这些事情。
“那你一定读过不少书了?”他看着她的眸光一闪,惋儿心下一跳,没有忽视那抹光亮,直觉的皇上另有用意,但她记下了她没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家,父在世时曾有教过,只是看的懂点账而已。”她直觉现在不是炫耀自己学识渊博的时候,而且她本来就没读多少书,书读的多的是桐。
“那就很够了,皇后前两日跟朕提过,如今后宫中的月俸用度全凭两个太监管着,应该要派个管事的人过问一下,你觉得你能胜任吗?”皇上的精眸瞬也不瞬的紧盯着她。
她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这么看她,好像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似的,她是招进宫来当皇上的女人的,但是他却暗暗窥探着她,好像当她是个什么敌手似的,她不管皇上收她入宫是打着什么主意,但是她真的有些生气了。
“我不知道宫中的月俸制度,但是想着天下的账都是一样的,到哪里不是一个熟悉的过程,我想我可以。”她傲然地说,无情绪的眼眸淡淡地升上一股尊贵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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