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云山完全不信,冷笑道,“是吗?你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的?不是以退为进好跟我谈价?行,你说吧,要多少钱才能让你们对暮夕放手?”
“宴总!”柳苏源也怒了,之前喊大爷,那是看在过去的情分上,但现在,他不想再给他留面子了,“你别欺人太甚,也许在你看来晏家主母是个了不得的位置,可对我来说,那个位子就是个牢笼,我们根本一点都不稀罕,我还怕泊箫被困死在里面!”
最后一句脱口而出后,柳苏源也有点懊悔。
果然,宴云山的脸色变了,黑沉沉的,仿佛风雨欲来,他噌的站起来,死死的盯着柳苏源,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一遍?那个位子会困死谁?”
柳苏源撇开脸,气势弱了几分,“我没说困死谁,我只是假设一下……”
宴云山低吼,“假设也不行,晏家主母的尊贵天下皆知,堪比国母,所有的女人都趋之若鹜,你这样的人根本没资格武非议。”
柳苏源梗着脖子道,“那我家泊箫也不能随意被人轻贱。”
宴云山恨恨道,“她要是个公主,谁也不会轻贱她,要怪就怪她没个好出身,那是她的命,你们也要认命,晏家不是你们这种人可以肖想的,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我们从来就没肖想过晏家。”话题又饶了回去,柳苏源也吼起来,老脸涨的通红,“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们根本不稀罕当什么晏家主母。”
“好,好,不稀罕是吧?”宴云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卡,啪的甩在桌面上,“这里有两千万,你们一家人拿着它离开帝都,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暮夕的跟前,那我就相信你外孙女真的不想攀龙附凤,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何?”
柳苏源气的手指都哆嗦,“你,你……”
宴云山咄咄逼人,“怎么?不舍得?也对,比起这两千万,攀上暮夕能得到的更多,你说吧,还想要多少,只要别太过分,我就满足你。”
柳苏源急喘了两口,才能让自己气晕过去,“我不会要你的钱,但我们也不会走,泊箫还要读书,我的店也快要开业,我们哪儿也不去。”
宴云山募然冷厉起来,一双眼迸射出狠意,“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苏源,你以为你能跟我对抗?想把你赶出帝都,我有的是办法,分分钟让你再无立足之地,你一定逼我那么做吗?”
柳苏源悲愤的看着他。
见状,宴云山缓了缓语气,“苏源,见好就收,不然连这两千万都没有了,你也是个聪明人,大家撕破脸吃亏的还是你……”语气一顿,他扫了眼周围,意味深长的道,“你开这家店废了不少心血吧?可对我来说让一家店倒闭只是一句话的事儿。”
这话落,就听他身后传来一声,“是么?那我让一家公司倒闭也是一句话的事儿,我们真不愧是父子,都喜欢拿捏别人的七寸。”
五更跪求原谅
宴云山豁然转头,就见宴暮夕不疾不徐的走过来,穿着深色的正装,应该是从公司赶过来的,脸上的表情不见怒意,可眼神很冷淡,他无端的心里一慌,瞪着柳苏源,“你把暮夕搬来当救兵?”
柳苏源没想到宴暮夕会来,本来看他出现还有些惊讶,这会儿听到宴云山的话,忍不住讥讽道,“我可没那个本事,又不是我儿子,能随叫随到。”
“你……”宴云山被呛的羞恼成怒,“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我说话?别说他俩没成,就是成了,一日为仆,终生都是仆。”
柳苏源冷冷的笑,刚要再怼回去,就听宴暮夕把话接了过去,“外公的勇气是我给的,仆人?呵呵,以后您得喊他一声叔叔。”
“噗!”偷偷躲在楼梯间偷听的詹云熙使劲的捂住嘴,肩膀抖动个不停,少爷这招真狠,大爷的面子、里子都没有了,喊叔叔?哈哈哈!
柳苏源都难得懵住。
而宴云山已经气的脸色铁青,“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宴暮夕跟他面对面站着,云淡风轻的道,“我和泊箫结了婚后,她外公就是我外公,那您喊外公一声叔叔不是理所当然?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你……”宴云山指着他,切齿道,“我不会同意的,你想都不要想。”
宴暮夕呵呵一声,“你同不同意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结婚,不是你……”说道这里,顿了下,似笑非笑的道,“要是你结婚,倒是没办法任性,因为我不会同意。”
也就是说,老子管不了儿子的婚事,但儿子能左右老子的婚事。
柳苏源复杂的看着对峙的父子俩,一言不发。
宴云山攥起拳头,脸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掌掴了,“我看你是疯了,那个女孩儿有什么好?迷得你都忘了自己姓什么,我是你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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