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同拉了拉他,示意他别计较:“这家伙脾气不大好,人还是不错的。哎,我就在你隔壁屋,有什么随时找我。”“好。”“你还没吃饭吧?孙教嘱咐我等着你来了一块儿吃,可把我饿坏了,走走走,去食堂!”都是为运动员准备的食堂,省队与国家队也没太大差距。薛同人缘很不错,一路上碰见熟人,大伙都笑着招呼他。薛同总免不了介绍介绍:“这是新来的队友,程亦川。”有人恍然大悟:“哦,这就是……”有人似笑非笑:“知道知道,今年日本青年锦标赛冠军嘛!”各色各样的神情,或友好或考究的目光,程亦川是个聪明人,多少看得出几分。薛同也有些尴尬,吃饭时冲他说:“你来之前就挺出名了,大伙都知道你。其实也不怪孙教,主要是咱们今年换了个李主任,和他不太对付,当初孙教申请把你招来队里,李主任百般刁难。孙教脾气大,直接跟他拍桌子怼上了,这不,大家都知道了……”程亦川点头,也看得开:“没事,反正迟早会知道。”薛同没理解他的意思,也点头说:“是啊,今天这不是来了吗?大家都知道了。”程亦川:其实我想说的是,大家迟早会知道我有多牛逼……算了,那是后话。回宿舍时,薛同犹豫再三,还是嘱咐他一句:“你宿舍里那位,你还是能不招惹就别招惹了。他最近压力大,成绩提不上去,一直卡在老地方。这不,听说你来了,估计心里挺急的。”程亦川奇了:“他成绩提不上去,我来或不来不都一样?他还能赖我身上不成?”片刻后,他对上薛同的视线,懂了。在省队或许一样,但在国家队,大概就不一样了。饶是程亦川向来自负,来到一个陌生环境里也难免紧张,国家队虽不是龙潭虎穴,但绝非可以毫不费力就出人头地的地方。他一面心不在焉地吃饭,一面不时抬头左顾右盼。薛同问他:“找什么呢?”“没什么。”他露出一口小白牙友好地笑着,心道,真遗憾,今日该见的都见了,就差那位冰雪公主了。不知为何,他很想让宋诗意瞧瞧,他程汉三终于杀进国家队了。作者有话要说:川弟:怎么,这里的人都看不起傻白甜吗(╯‵□′)╯︵┻━┻师姐:除了傻和白,没看出哪儿甜。多年后——狼化版川弟终于将师姐降服:现在够傻白甜了吗?师姐:除了白和甜,没看出来哪儿傻……第六个吻程亦川回宿舍时,房门虚掩着,魏光严还戴着耳机在睡大头觉,也没察觉到有人进屋。他把衣服换了,进卫生间洗了个澡,洗完正穿衣服,忽然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还睡个屁啊。到点了,起来训练!”来的人嗓门儿很大。然后是魏光严的声音,懒洋洋的:“慌什么?不着急。”“还不急?你今儿要是再迟到,看孙老头不扒了你一层皮!”那人说着,忽地话音一转,“哎,这床有人住了?行李都搬进来了?”魏光严兴致缺缺:“嗯。那小子来了。”“哪个小子?”“还能有谁?就那姓程的。”“姓程——等等,就孙老头一天到晚念叨的那个?”“嗯。”“日本夺冠那个?”“不然呢?”一听到夺冠两个字,魏光严就心浮气躁的。那人顿了顿,试探着问了句:“他真有孙老头说的那么牛?也就省队的小子,不至于吧?跟你比怎么着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才是啊。”魏光严笑了两声:“跟我差多远不要紧,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今年的市内锦标赛、全青赛,你本来就只能沾个边了。如今来了个硬茬儿,有没有你的名额都是个问题——”砰地一声,那人一脚踹上搁在床边的背包,骂了句操。魏光严皱眉:“干嘛啊,卢金元?”“泄愤啊。孙老头早看不上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去年年底就开始劝我转项。今年更好,直接拎个人回来,要把我的名额给挤掉。呸,我才不让他如愿!”“你下来,喂!人家刚铺好的床单,你给踩出脚印了,让老子背锅吗?”“你说不知道就完事儿了。”“呸,我能不知道吗?一个屋檐下的,你给我下来——”屋里正吵吵闹闹的,卫生间的门吱地一声被人推开,两人齐刷刷愣住,侧头看去。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穿着短袖和大裤衩的程亦川,就这么拎着毛巾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目光定格在自己的床上。先前铺好的床原本干净整洁,此刻有个男生穿着运动鞋踩在上面,浅蓝色的格子被套上已经出现好几个脚印,黑糊糊的。魏光严和卢金元都跟卡壳了似的僵在那里。程亦川径直走到床边,胸口翻涌好一阵,念及自己初来乍到,硬生生把那句脏话压了下去。他抬头看了卢金元一眼,语气生硬地说了两个字:“劳驾。”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卢金元脚一软,赶紧跳下来:“我不是故意的——”说到一半,估计也觉得没人信,只能讪讪地摸摸鼻子,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我先去训练场了。”走到门口,又仿佛觉得这样的退场显得过于心虚。笑话,也不过就是个新兵蛋子,初来乍到的,能干嘛?敢干嘛?他又索性转过身来,冲程亦川说:“你,新来的是吧?年纪挺小啊,以后跟我说话,记得加师哥俩字儿。懂不懂礼貌啊你?”然后扬长而去。屋里就剩下魏光严和程亦川,大眼瞪小眼。魏光严率先移开视线,心里暗骂卢金元没事找事干。目光落在那一床狼藉上,他面上发烫,觉得自己跟卢金元不是同谋也成了共犯,只能绷着脸说:“那床,我帮你收收——”“不用。”程亦川冷冷地说,一把扯下被子,扔在地上,又从柜子里拿了床干净被套出来,一言不发套了起来。大概是不想自讨没趣,魏光严看他片刻,插不上手,也说不出口,最后背上训练包就往外走,一句抱歉如鲠在喉。这不是他的本意。妈的,那欠揍的卢金元,留下这堆烂摊子就跑路了。待会儿一定要揍死他。运动员的训练是刻板而辛苦的,从早上七点开始,到晚上七点也仍未结束。抓得紧的,甚至夜里九点、十点也在场地上训练。下午变天了,宋诗意的脚踝开始酸痛,训练起来也力不从心。受过伤的地方一到这种日子就跟大姨妈似的,准时而又敏感。丁俊亚正带着大家做体能训练,察觉到她频频停顿,问她:“旧伤犯了?”她点头:“有一点。待会儿估计要下雪了。”丁俊亚笑了:“你还真把自己当天气预报?”他这一笑,女队员们都一眨不眨看着,一边感慨丁教练好看,一边叹息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爱笑,还凶,跟万年冰山似的,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丁俊亚是宋诗意的师兄,几年前两人一个在男子速降队,一个在女子速降队,正经说来,年纪差别不大,只是如今一个退役当了教练,一个却复出继续当运动员。宋诗意很愁啊,这辈分怎么一下子变矮了?她这师哥话不多,平日里高标准、严要求,女队这边怕他得紧。可宋诗意不怕他,毕竟两人曾是师兄妹,正经说来不算师徒关系。她挑眉:“那是,我这天气预报比雷达还准。”丁俊亚对她的伤知道得一清二楚,当初她赛道受伤,还是他把她背出基地,一路打车送去医院的。当下也不高标准、严要求了,反而纵容了一次:“那你今天就回去歇着,别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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