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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童真的孩子，并不知道大人的情绪，只觉得自家的大人在这里，有人替自己撑腰。所以，宋余凌胆子一大，迈着小短腿就朝着前面的小胖子跑了过去，一把揪住了他。白白也是吓了一跳。是那个他咬了的小公子……“干什么？干什么？”带着白白的小太监吓了一跳，连忙就弯下腰把那个冲过来的小公子拉开，深怕他伤到小主子。虽然陛下没说，但是白白无疑就是陛下宠爱的流落在宫外的小皇子，他带着小皇子，却若小皇子受了伤，这不是要命吗？“他咬我，放开我，我也要咬他……”宋余凌嚎着。“发生什么事情了？”秋嬷嬷的声音传来。宋淑绮转头看去，看到太后也正走过来，连忙就跑过去，抱住了宋余凌，说道：“凌儿乖，他是小皇子，你别激动。”“白白。”太后几乎是小跑过来的，看到小胖孩兜着小胖手在一起，一脸不安的样子，连忙上前牵住了他的手，“白白，发生什么事了？”白白抬头看了自己的奶奶一眼，伸出小短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委屈哒哒地奶声道：“奶奶，这个哥哥想咬我……”“不是不是……不是！”宋余凌好委屈噢！明明是这个小胖子先咬他的！太后摇摇头，看向了那个小太监，“你说，怎么回事？”“太后，刚刚……宋小公子看到……”太监看着白白，琢磨着怎么称呼他。太后伸出手摸了一下小家伙的小脑袋，说道：“他是不是真的想咬小殿下？”太监连忙点头，“是的，他说小殿下咬他，所以，他也要咬小殿下……”宋淑绮脸都白了，连忙说道：“太后，这是小孩子之间……的误会，您别放在心上！”白哥一不小心卖了阿九太后沉声嗯了一声，“罢了，所幸没咬上，白白，告诉奶奶，你又为什么咬凌儿？”白白抿了抿粉润的小薄唇，幽邃的凤眸抬起看了太后一眼，又看向了那个哥哥，“那日小舅舅带我上街玩儿，后来看到风筝想买，这个哥哥也要买，我手中拿着挑选的一只大蝴蝶，被这个小哥哥抢了去，小舅舅见我喜爱要抢回来，小哥哥他身边的小厮却猛推了小舅舅一把，小舅舅摔在地上，娘亲说仗着有钱有势欺负别人乃是仗势欺人，横行霸道之恶者，我便抓住了恶者之手，啃了一口……”噗……太后听着小家伙一本正经地娓娓道来，忍不住一笑。白白抬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倒是继续说道：“当即，这个哥哥哇的大哭，他身边小厮慌了，小舅舅见状，忙抱过了我，麻溜地跑了……自那日后，小舅舅说我咬了人，怕惹事，再不敢带我上街了。”说到这里，小家伙颇为委屈地撇撇小嘴儿。太后点点头，看向了宋淑绮，声音有些严肃地道：“向来逍遥王向来深居简出，低调习惯了，许多人不知他便是逍遥王，所以什么狗奴才都敢欺负他了！”狗奴才……宋淑绮的脸一阵铁青。太后的意思是指宋家的小厮……可是……可是她是太后啊！她怎么会……维护起逍遥王了？她不是最喜欢逍遥王有名无权吗？可是，这话完全是在为逍遥王撑腰的意思？“凌儿。”太后牵着白白走到了凌儿的面前，说道：“虽说白白咬你不对，但是你仗着你带着小厮，抢人东西，小厮还先对别人动手，就是你们先不对。白白纵然是咬了你，那也属于自卫。要论对错，是你错在先，你可明白？”孩子一脸懵懂。太后轻叹一声，抬头看着宋淑绮，“罢了，孩子本性纯良，都是大人的教导影响……白白年龄尚小却也懂得仗势欺人、横行霸道者为恶，倒是你们，官宦之家，出身正气武将之家，却没有好好教导孩子……带凌儿回去吧，希望宋家别把好好的一个孩子教歪了才是。”“是。”宋淑绮点头应道，抓着凌儿的手却紧得发紫，被气得要颤抖。太后把白白带回了殿中，也教导他，“使用武力并非就能够解决一切事情，白白可明白？”她是担心白白的娘亲是出身什么江湖的，给孩子灌输了武力解决一切的思想。小家伙的小肥脸上，认真的神情，点了点头，可爱地一本正经说道：“我知道奶奶的意思，就像北境越军，说不听的话，再打他们。先讲道理，不服的话，再开打。既要以理服人，也要以武证道！”太后：……突然觉得乖孙懂得比她还多？而且……“白白，你去过北境？”小家伙可爱地微撅小薄唇，点头应道：“嗯啊。”一听他说去过北境，太后的心里更是震惊，问道：“你去北境做什么？”那么远又那么危险，他一个小奶娃去那边干什么？“去找阿九哇！”对君九而言，国先于家。这么早，皇帝进宫上早朝，小家伙肯定还没用早膳。所以，太后先与他用早膳。小家伙吃东西有些投入，所以，听到太后问他去北境做什么，没多想的说了实话。太后闻言，怔了一下，连忙问道：“阿九？阿九是谁？你为什么要去找阿九？”白白抿了抿小嘴，小胖手放开了手里的小汤勺，抬眸看着太后。其实，也没人告诉他不能说什么，可是……小舅舅说，阿九的身份现在有些复杂，一时说不清，也不能让太后得知她的真实身份。所以，现在太后这么问，白白心里挺纠结的。太后是好人。对他也好好。骗人不好。“白白，告诉奶奶，阿九是不是……你的娘亲？”太后总觉得这个称呼为什么有些熟悉呢？但是，所认识的人里，并没有叫阿九的人啊。可是，就是觉得好像跟什么人的很像……“嗯。”白白小小纠结了一下，点了点头。果然！太后心里讶异，问道：“这么说，平时压根不是你娘亲照顾你？”“阿九没空。”小家伙摇摇头，想了想，怕太后是担心他，所以，他说道：“奶奶，你别担心，阿九没空陪我，但是我家好多人的，他们都陪我玩，照顾我。”太后默着，给他勺了一口饭，心里暗忖，如此说来，那女子并非一般小户人家。只是，白白那时应该还很小，她不照顾白白，她去做了什么？“那你说，为什么阿九不陪着你？还有什么比你这个可爱的儿子还重要啊？”白白抿了抿小嘴，抬眸看着太后，回了一个字：“国。”“什么？”“白白是家，可是，对阿九而言，国先于家。”是国。太后闻言，终于听清楚他的那个字，心里有些震撼。有如此大义的女子……论起这点，她都自叹不如，因为她一直都只是男人背后的女人。可是……“阿九一个女人家，又能为国做什么？”难道她去了北境参军了？不对，女子不可参军，除非负责炊事等，但是，那也很少。而且，有如此出身和想法的女子，又怎会只是放下自己的儿子去当一个负责炊事的人？“做了很多很多……”小家伙说道。“比如呢？”“奶奶，我肚子饿，想东西。”白白抿了抿嘴。其实，他就是不想说了。再说的话，阿九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好，先吃东西。”太后笑着给他夹了小菜，随即放下筷子，琢磨起了这件事情。之前，烨儿说过，白白的娘亲进宫几日……按照白白所说，和烨儿说的时间推算……白白的娘亲是随着北境大军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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