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这世上聪明人那样多,可明白人总是少。要想真正的自知,需要在善恶之间撕裂,在取舍之间挣扎。那些撕裂和挣扎的过程,当然是痛苦的。可若没有这些痛苦,又如何完成清晰而完整的自我认知?人活一回,能活个明白。这是最难得的成就。高扬望着许曌一双明澈的眼睛,良久,才探出手去,轻轻抚过她的发丝、额头、鼻梁、脸颊,最后停留在红润的唇畔。他拿拇指一下下摩挲,忽释然笑了声,慢慢地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安慰人了,嗯?”许曌也释然地笑,“跟你学的呀。”他挑眉,“我怎么不记得教过你?”“我偷师偷来的。”“那你还跟高老师偷学什么了?从实招来。”她望着他,站起来,忽跨坐在他身上。然后低头,吻下去。同时,手探入他裤腰内,犹豫瞬间,轻轻握住。感觉到男人身体微微一僵,她唇滑到他耳边,轻啮着他耳廓,低笑说:“……还跟高老师偷学了这个。”……正是隆冬时节。可高扬办公室的休息间内,一池春色。许曌身为工学博士,多年走在科研一线,早非当日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常年被严谨的逻辑和算法武装头脑,她浑身渐生一种理性和学识带来的高不可攀之感。然而此时此刻。她面带潮红,媚眼如丝,像一滩水化在他怀里。最后,她跪坐在他腿间,俯下身,膜拜似的吻下去。……攀上顶峰的瞬间,高扬无限满足。在这世间,能得她一人爱重,早已胜过万人仰望。有了她,其余一切不过身外之物,再没什么值得可惜。结束之后。他们在窄窄的床上,紧挨在一处躺着。彼此呼吸渐渐平缓,高扬忽哑声说:“……阿曌,委屈你了。”她头靠着他肩膀,软软地问:“……委屈什么?”“跟我熬了这么久,年近而立,却又要当穷光蛋了。”她只低低地笑,“怕什么?褚时健七十四岁还能二次创业,从烟草大王变身橙子大王呢。你才三十二,我后半辈子有的是时间当阔太太。”高扬也笑了,“这么信得过我?”她手臂撑起上身,水润润的眸子瞧着他,“是信得过我自己的眼光。”高扬手指又去抚弄她唇瓣,笑得不大正经,“嘴巴这么甜?抹蜜了?”她又凑上来亲他,“……甜吗?那你尝尝?”尝着尝着,就又是一场翻云覆雨。再次结束后,高扬笑着问:“你怎么变得这么色?”近三十的小女人,像开得最盛的花,千娇百媚中让人无可抵御。许曌终于有了点儿赧然,却倒过来对他反咬一口:“我是近墨者黑,被你带坏了。”他扬眉,掐着她脸蛋儿笑得很坏,“哪里是近墨者黑,明明是近朱者赤。”“呸!”“还可以更赤点儿。”“色狼!”“那你就是母色狼。”“……”整整一夜。无聊又温情地拌嘴。黎明到来,两人顶着黑眼圈,各自去洗漱。偌大的公司想要变现,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们忙了很久。而且,唐诵的事大到涉及两国邦交。高扬近些年商场上成绩不菲,可到底年轻,人脉不够深厚,有些关系难以斡旋。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去找高崇信时,高崇信却已找上门来。次子冲动惹祸,长子多方周旋,高崇信早有耳闻。他知道事态严重,早想着过来帮上一把,但是又盼着,高扬能主动去求他。数日过去,仍旧没有消息。他等了又等,到底先等不下去。当年就是这样,端着架子,看着唐静婉于绝望处挣扎,等她走投无路后回头找他。结果酿成一生的懊悔。这一回,他咬牙撕下那所谓的面子,主动来到高扬家里。十余年过去,他是真的老了。连声音里都带一种舌敝唇焦之感,嘶哑地道:“和小腾这案子有关的部门,我都找人打过招呼了。毕竟那球员来咱们这里灯红酒绿,传出去也不好听,他们国家也不愿张扬。只要钱一到位,他们马上同意和解。”唐诵改名之前叫高腾。高崇信一直不习惯叫他新名。今天他这一番话,算是一锤定音。高扬缄默片刻,方沉沉说:“我替小诵谢谢你。”顿一顿,又说,“不过这一回,你恐怕要当一次雷锋了。”高崇信蹙眉睨着他。他唏嘘说:“小诵和我……和咱们不一样。他心里太干净,凡事不懂转圜。让他欠我的情,他虽然屈辱,但好歹能忍下去。要是让他知道,你也出了力,以他现在的心性,恐怕宁可去坐牢都不要领你的情。所以,你这回好事白做,不能留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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