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序正要离去,有个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问道:“我家有台二八的永久,有点旧了,你要不要看看。”
回过头,轮到周序有点发呆了,和他讲话的是位青春女子,没穿高跟鞋的情况下,就已经和他一般高了,这女子长得可真好看,鹅蛋脸,乌黑长发,健康的肤色微黑而细腻,内着白色毛衣,外披粉色风衣,下穿蓝色牛仔裤,她那圆润的身材把毛衣和牛仔裤撑得紧紧的,所有的一切,都符合周序对梦中女孩的定义,她那眉宇间所含的淡淡忧愁,更让周序有种要揽她入怀的冲动。
“我哥有辆自行车,他再也用不着了,我想卖掉,你有没有兴趣。”这女子的声音没有那么脆,带着点沙哑,但在周序听来,却也是天籁之音。
“有兴趣,有兴趣。”周序忙不迭的点头。
“那你在巷子口等着,我去家里把它骑过来。”那女子道。
周序除了点头,实在做不了别的动作,见女子走远,他又恨不能抽自己一嘴巴,骂自己太笨拙。
在周序的翘首以盼中,十五分钟后,那女子骑着车,于微风细雨中翩然而至,那身姿,那气质,让周序想起了戴望舒的“雨巷”,想起了那个丁香一样结着愁怨的姑娘。
“你看,就是这个车,中不中你的意,不行,我就骑回去了,行,你就出七十块钱好不好,这车有八成新呢,也没什么毛病。”
周序觉得脸得有些发烫,心也跳得厉害,他根本没有去看那车,便急急掏出一百元钱,递给那女子,然后转身便走。
“嗨,车你推走啊,还要找你三十块呢。”
周序心慌意乱,低头接过钱,转身骑车就跑,像是做了贼似的,只是,这车刚上手,他又心急了点,第一下龙头没把好,刚踏出去几脚,便翻倒在泥地里,于是,周序愈加慌乱,他扶起车,跨了好几次,终于跨了上去,猛蹬七八下,飞也似的逃走了。
“这人,到底会不会骑车啊,人看着怪怪的。”那女子自言自语道。
回到宿舍,余德顺不在,也不知跑哪去了,对于这个室友,周序非常满意。余德顺爱干净,也喜欢清静,两人在一起,除了客套话,别的不多说,经常是各看各的书。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周序是在极度兴奋与烦躁中度过的,想不进任何事,看不进一个字,满脑子皆是那女孩的音容笑貌,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十几圈后,周序觉得再不出去就要闷死了。
车,确实有八成新,骑起来很是顺畅,周序不顾雨越下越大,猛踩了几下,车子如离弦之箭,冲下了工棚旁的那个大斜坡。
飞快的来到那个巷子口,修车摊还在,穿军大衣的老汉也在。
犹豫了许久,周序还是鼓起勇气上前,问道:“大爷,您,认不认识,刚才那个姑娘啊。”
“你说什么。”老汉耳朵确实很不好使。
“就是卖我自行车的那个姑娘。”周序只好加大嗓门,又重重拍了拍永久自行车。
“你说的是大高个子,白毛衣,蓝裤子,长头发那妹子。”
周序激动了,连声说:“是,就是她。您认识她么。”
“不认识。”
老汉的一句话又把周序打入了深渊,他垂头丧气的推着车子往回走,走着走着,他又不甘心起来,那女孩一来一去用了十五分钟,自行车肯定是从家里骑过来的,她应该住得不远。
周序为自己的这个发现而兴奋不已,他给了老汉一毛钱,打足了气,开始沿着女孩来的方向骑去。
青石铺就的小巷子,骑起来有点震人,两边的徽派建筑都有了些年头,屋檐的雨水大颗大颗的滴在周序的头上,寒风冷雨时不时的便灌进他的领口,但是,周序毫不介意,他的眼睛四处搜寻着,极度的渴望能再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虽然只是短暂见过两次,可在周序心中,已经是思她念她千遍万遍了。
纵横交错的十六条小巷,周序条条都转了七遍,遗憾的是,那个美丽的女孩再也没有出现。
华灯初上,晚饭时间到,周序只有带着深深的悔意回到项目部,他后悔刚刚为什么不勇敢一点,问问那个丁香般的女孩,她叫什么,住在哪里。
水货
接下来几天,周序扛着仪器,屁颠屁颠跟在余德顺后面,把基建处指定的水准点转到工地上,然后又定下建筑的轴线。
白煤是临海省对本地产无烟煤的别称,不结焦,单独不能用来炼焦。整个临海省都不产炼焦用精煤,樟钢所用精煤全从外省购入。但樟城地区有丰富的白煤资源,为了降低焦炭成本,樟钢经过多次实验,取得白煤粉碎粒度、配加量等多种数据,掌握了白煤和精煤最佳配合比,这才有了这个配白煤工程,就是要建个四十米高的煤仓,在这个煤仓里将白煤和精煤按一定配合比混合,再输出去炼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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