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的语焉不详,夷则不耐烦的打断:“没有问题就好,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你应该知道。”
破晓一怔,随即低下头:“奴知晓,大人放心。”
邪祟已除,夷则看着下方将刀斜扛在肩上的年轻人,嘴角渗出笑意。他修长的手指抽出织吾袖兜里的□□,小心翼翼粘到她脸上,那谨慎的模样少见。
南吕嗤笑一声:“都已经清除干净了,还担心什么,粘那劳什子玩意干什么,累得小九都变丑了。”
夷则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手上动作很是轻柔,生怕不小心扯到小姑娘的头发。邪祟是除了,但邪祟背后的人呢?
嘶吼人声只有织吾能听见,而尸人哄抢的血也只有她看不见,这一切异常都像是为织吾精心准备的一个陷进,就等着她跳进去。
若是背后之人拿准了她不会放任葛邱氏母女不管,特地在这儿守株待兔呢?只是没料到这一行竟会多出了三个人。
更没料到织吾还有很多超乎了所有人认知的地方,比如她其实没有那么胆小,又比如她的莲花灯。
夷则背起织吾,侧过头低声道:“把他们房子都烧了。”
“那你把小九的火折子给我,我去点。”南吕舔着笑伸出手。
夷则笑着停下步子,“好啊,你过来,我拿给你。”
他看见夷则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立马换脸讪笑着:“不必了,杀鸡何必用牛刀。”
织吾的手搭在夷则肩上,随着走动,她的左手垂落下来,腕间的半朵金莲似乎在生长。
夷则顿了顿,细细看去又不见它再有动静。他将小姑娘往上颠了颠,始终还是太轻了。
回程再次经过太守府衙,左侧的狮子脚没有先前红了,不知是血干了还是什么缘故,总之淡了很多。
夷则瞟了一眼便继续往前走,倒是身后的南吕发出了疑问:“咦?这狮子的眼睛居然是红色的,好像是一颗玛瑙。”
背上的人好像对夷则突然停下的脚步不满,嘟囔了一声,清淡的吐息搔到夷则脖颈间的碎发,微微地痒。
其实,不用她提醒,夷则本就不想多管闲事,自顾自地说:“好,这就回。”
没有人再去管那诡异的石狮子,也没有人注意到石狮子转动的眼珠。
织吾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三人如今倒也不急着出城了,南吕甚至兴致勃勃地问起了小二哪家的酒酿圆子最好吃,顺带将邪祟已除的好消息散播了出去。
小二的表情显然是不信的,依旧带着惊恐劝他不要出门,当听到南吕说他们从城西北杀妖回来时,小二一抽,吓晕了过去。
*
入了夜,南吕醉意已然上头,叫嚣着要和夷则大战八百个回合,挑战他鸾峰顶的位置。
这样的场景,在他们相识的十数年里早就不是新鲜事。若是他人,夷则定是懒得搭理,但他是南吕,还是有那么一些不同。
比如,直接提着他的领脖子将他丢回房。年少时,好胜心强,几乎都是强行将他拍醒,然后应了他的挑战,再将他打得“体无完肤”,那时南吕院子里的婢子经常能见到自家主子一身华服出去,挂着七零八碎的布条回来。
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每当南吕以这样的面貌出现,定是“又去夷则大人那里受虐了。”
屡试不爽。
今夜,夷则心里的不安没有完全撤去,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去守着织吾。
她依旧眉头紧锁,嘴唇干裂,手边摆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莲花灯。
夷则喊了她数声,仍旧没醒,他没有注意到当他靠近莲花灯时自己平素常摩挲的莲花纹再次泛红。
不难想象,织吾入梦了,旁人很难从外喊醒。
夷则将她的手放回被中,自己走回桌边坐下。连日的忙碌,他也不免疲倦,没一会儿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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