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妙心知他是楚王属下,肯定不会听自己的,因而只冷冷道:“行吧,你下去吧。”
小桃服饰小姐摘掉了凤冠珠翠,挤出笑容道:“小姐,我看那个屏风料子极好,那些木头闻着有股淡淡的香气,白绢更是细密得很,好像是真丝的呢!王爷对小姐还是用心的。”
柳妙妙看向镜中乌发披肩的自己,还穿着喜服,满脸妆容卸去露出一张不减秀美的脸,挤出笑容道:“恩,没事的,咱们在王府日子还长着呢,岂能这么丧气,你别担心我了,下去把隔壁几个厢房都收拾干净,你们也好好休息吧。”
“是,小姐。”小桃担忧地看了小姐一眼,出门去了。
柳妙妙想起往日在家里最烦父亲左右恩宠之态,没想到自己刚嫁人便落了此等境地,忍不住苦笑起来,继而又走到那白绢屏风前,伸手抚摸,轻叹一声。
“叹什么气?”白绢之后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柳妙妙刚一受惊,那人影便从屏风一侧伸手拉住了她,她倒退不得,看那喜服下刚劲有力的手臂,她内心一阵波动。
“怎么不说话?”那人似乎带了几分笑意问她。
柳妙妙看着白绢后他的身影,心跳快了几分,继而闷闷道:“你怎么来了?”
“今日本王娶佳人,怎么不能来了?”楚王微微一笑,问道。
柳妙妙想到他白日里种种作为,带了几分薄怒:“那你就陪你的佳人去吧。”说着便要离开。
楚王大力将她一拉,她整个人贴在屏风上,楚王的手指隔着屏风抚上她的面容,从眼到鼻到唇,点点滴滴,他描摹已久的容貌此刻尽在手心。
“干什么?”柳妙妙惊得退后,刚刚被他隔着屏风抚摸的地方皆火热热的,楚王从屏风后出来,眼底的晦暗火焰越来越浓,他走上前揽住柳妙妙的腰,别过她的头来,狠狠攫取她唇瓣之间的香甜气息。
半晌,柳妙妙喘着气,又羞又气道:“你,你不要脸,今日才给了我一巴掌,现在又来给我吃糖么?”
“哦?”楚王不舍唇间的甜气,舔了舔嘴唇道,“妙妙觉得这是糖?那还想吃吗?”
柳妙妙脸红得愈滴血,想推开他又纹丝不动,只好别过头去:“你少曲解我的意思,去陪你的魏姑娘去。”
楚王松开她一瞬,又从背后紧紧抱住她,伸手去解她胸前的喜服衣裳,勉强分出几分理智道:“我是被逼无奈,皇上皇后要我给魏家脸面,不然我怎么舍得……”
柳妙妙一边抵抗着他解衣服的手,一边无力地呢喃着:“你,你松开我。”
楚王心下不耐烦,一把撕开她的外衫,女子清丽的容颜笼在乌黑的云发中,曼妙的身姿在大红的贴身喜服中若隐若现,楚王将她抱起,目光灼然:“要我松开你?”
柳妙妙被陡然抱高,下意识地抱住楚王,惊呼道:“别,别松开。”
楚王定定望着她:“恩,那就不松开。”
春宵苦短,一朵春烛炸开了花,映着满院的春意盎然。
柳妙妙昨夜被折腾得断了腰,满脑子都是凌乱的春思,直到次日楚王唤她进宫请安,整个人还又晕又软的,到了上马车的时候,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
楚王一把将她拎起,微微一笑:“这么不经事,以后还怎么伺候本王?”
柳妙妙脸一红,推开他,自己努力爬上了马车,继而被跟进来的楚王吓了一跳:“你不是坐前面的马车吗?”
楚王凑近了:“本王就想和你坐一辆,不行么?”
“我家王妃有些头晕,还请王爷过去看看。”一道老成的女声在外响起,楚王掀开帘子,柳妙妙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穿着藏青色外袄,心道这便是跟着魏贞的郑嬷嬷了。
郑嬷嬷看见柳妙妙,心道果然是个狐媚模样,不过庶女身份上不得台面,继而行礼,得体笑道:“柳王妃应该不至于如此小气吧?”
柳妙妙想起在皇后宫里的遭遇,微微一笑,继而咳咳两声:“本王妃怎么会不让王爷去看魏妹妹呢。”继而越咳越厉害,然后掐了掐自己,挤出满眼的泪意,“没事,可能是昨夜太累了,受了点寒,此刻虽然是离不了人的,但王爷还是去陪魏妹妹吧。”
说着又咳了几声,还撑着满眼泪珠,只是有进的没出的,渐渐竟有晕过去的趋势。
楚王浮上笑意,继而收敛了转头冲郑嬷嬷道:“柳王妃身体也不适,离不了本王,若魏王妃这么不舒服,今日进宫就别让她去了吧。”
郑嬷嬷咬一咬牙,挤出笑容:“倒也没那么严重,老奴这就去看看。”
待一行人进了宫,这还是柳妙妙第一次面见皇上,难免有些忐忑,楚王只是伸手握了她的手指,微笑道:“没事,皇兄很和蔼的,不用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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