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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习惯了，丝毫不觉得受了冷落，继续讲着，勤务兵小邱突然说：&ldo;少爷，您换一只脚。&rdo;&ldo;哦。&rdo;他应了一声，收回右脚，将左脚抻去小邱手里，正要接着说，忽听言晟声调一提，&ldo;你在干什么？&rdo;他不以为意道：&ldo;剪脚趾甲啊。&rdo;&ldo;谁在给你剪脚趾甲？&rdo;&ldo;小邱，我家勤务兵。&rdo;&ldo;……&rdo;&ldo;怎么了？&rdo;言晟冷声吼道：&ldo;你给我滚过来！&rdo;他有些懵，&ldo;哪儿？你家？&rdo;&ldo;我给你剪！&rdo;&ldo;啊？&rdo;&ldo;季周行！&rdo;他被吼得抖了一下，连忙缩回脚，打着手势让小邱走，胆战心惊地说：&ldo;我，我，我在……&rdo;言晟声音一沉，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ldo;你到我家来，我给你剪。&rdo;他背脊突然紧绷，以为听错了。言晟又说：&ldo;马上过来。&rdo;他摸着脚背，未经思考就说：&ldo;但是我已经洗完澡换好睡衣了。&rdo;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洗完澡换好睡衣又怎样！换一身衣服花得了多少时间？于是立即改口，喊道：&ldo;二哥，我马上就……&rdo;手机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响动，言晟不容反驳地打断，&ldo;行了，你爸不在吧？我来你家。&rdo;等待言晟的5分钟里，季周行冲进浴室，掰着脚丫子洗了4分30秒。言晟阴沉着脸，将一股子寒气带进卧室。季周行抱膝坐在c黄上，讨好地笑着，&ldo;二哥，我以为你快睡觉了。&rdo;言晟瞪了他一眼，左右瞧了瞧，拿过趾甲刀，抓住他的脚脖子，二话不说就开剪。他用力抿着唇角，不敢说话，生怕一出声就会傻笑。言晟手劲大，将他脚背掰得生痛，还一边剪一边训。&ldo;季周行，你到底有多少少爷毛病？上次把沾着精液的内裤给勤务兵洗，今天让勤务兵给你剪脚趾甲，这20年都是勤务兵给你剪脚趾甲？&rdo;&ldo;嗯。&rdo;&ldo;还嗯？&rdo;季周行立马坐直，&ldo;以前是我妈，但你知道她……&rdo;言晟眉间拧了一下，又埋下头，&ldo;以后不准让勤务兵剪。&rdo;&ldo;哦。&rdo;&ldo;你跟我&lso;哦&rso;？&rdo;&ldo;是！&rdo;&ldo;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剪。&rdo;季周行眼睛亮晶晶的，睫毛都盈着光，&ldo;那你在时候帮我剪吗？&rdo;&ldo;看心情。&rdo;&ldo;嘿嘿嘿。&rdo;&ldo;别傻笑。&rdo;季周行又抿起嘴。言晟剪完将碎趾甲捧在手里，丢进垃圾桶后转身与浴室洗手。季周行连忙跟过去，开心地说：&ldo;谢谢二哥。&rdo;言晟面无表情地问：&ldo;洗内裤、剪脚趾甲，你到底还让勤务兵干过什么？&rdo;他愣了一下，瞳孔轻轻一收，摇头道：&ldo;没有了没有了，其他就是洗洗衣服刷刷鞋。你家的勤务兵也得给你洗衣刷鞋吧？这又不过分。&rdo;十几岁时生理需要格外旺盛，他晨勃时经常让勤务兵咬，还曾经极其恶劣地说&ldo;你早餐免了，省得营养过剩&rdo;‐‐这种劣迹斑斑的事，他是绝对不敢告诉言晟的。言晟自幼就被江凝教育要尊重家里的勤务兵，上面还有个和勤务兵称兄道弟的大哥。季周行不说，他便根本想不到那方面去，于是逮着洗内裤和剪脚趾甲的事不放，给季周行上了十分钟的课。他说什么季周行都爱听，训完要走时，季周行还舍不得，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后颈道：&ldo;二哥，再待一会儿好吗？&rdo;他冷硬地说：&ldo;不好。&rdo;季周行撇了撇嘴，只好松开手。已经是10年前的事了，如今想起来，竟然还像昨天一样清晰。季周行闭上眼，越发觉得&ldo;忘记言晟&rdo;是一件和&ldo;让言晟爱上我&rdo;同样困难的事。他已经与萧息川试着相处了3天。萧息川说到做到，处处捧着他，在c黄上也让着他，说话温声温语，和言晟的蛮横强势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反面。但萧息川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让他想到言晟。比如萧息川会握着他的手，情深款款地说：&ldo;季少，我能吻您一下吗？&rdo;而言晟只会勾一勾手指，凶神恶煞地说：&ldo;过来。&rdo;他缩回手，拒绝与萧息川接吻，却巴巴地凑到言晟跟前，任由言晟扣住后脑。他想亲言晟时，经常被推开，言晟想亲他的时候，只需说一句&ldo;过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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