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从腰间拿出金疮药,打开瓶塞,瓶子倾斜,指尖轻点瓶口,瓶中的粉末覆盖在伤口上,后又拿出手帕,将她的手包扎好。
“好了。”
穆絮看着且歌将金疮药收好,又放回腰间,也不知且歌为何会随身携带金疮药,虽有疑惑,但也不是非得要知道答案。
俩人并肩而站,穆絮的一只手搭在木栏上,楼下的客人在与花娘打情骂俏,耳边多少都传来些许嬉闹声,可穆絮的心思却不在这上面,她的眼睛不受控制地看向且歌,可又像是怕被抓住,不过几秒便移开视线,如此反反复复。
穆絮想说些什么,可又不知如何去说,时间过得越久,她的心便越急切。
尽管且歌早已察觉到了穆絮一直在偷看她,但她的目光始终在楼下,动也不曾动过,倒也是沉得住气。
穆絮到底也是憋不住了,“方才....多谢。”
且歌道:“无需谢我,应是我谢你才是。”
不管穆絮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再怎么也帮她解了围,令她无需饮酒。
穆絮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她不自主地摸了摸鼻子,“你切莫多想,我那会儿不过是为同为女儿身的自己抱不平罢了。”
穆絮越说越小声,显得其愈发心虚。
且歌扭头看着穆絮,见其目光躲闪,根本不敢看她,她颔首带笑,又装作一副真信了穆絮的样子,是为自个儿打抱不平呀,可方才那伙人大多说的可都是她,又哪里说穆絮了。
像是怕且歌不信她,穆絮又补了一句,“并非为了你。”
且歌看破不说破,“嗯,我知道。”
看着且歌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穆絮不明白,明明是她自个儿急于否认的,为何见到且歌这样,她的心里会生起不快,竟还有些....委屈?
可她分明就是为了且歌才说的那番话呀,就算她否认了,那且歌就不能再说道说道么,又怎么能如现在这般无动于衷。
不过想想,且歌乃长公主,为其说话的大有人在,又不差她一个。
这两种想法交织在穆絮脑中,她忙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更是以防她再胡思乱想,最终她为这份不快与委屈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解释,通通归根到她饮了酒的缘故。
且歌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楼下的书生身上,又哪儿知道身边的穆絮看着她想了这么多,从她与清浅一入厅内开始,就看见几位书生,一干花娘都围着他们嬉戏玩闹,且歌再看了看对面二楼,同样有不少书生,但毫无例外,都有花娘作陪。
若说春花楼在苏州城排第二,那就没有青楼敢排第一了,故来这楼里寻欢作乐,还是要花上不少银子的。
怪就怪在这儿,从这些书生所穿着装来看,没有一个像是富贵人家,那他们凭什么来此地,却不被轰出去?
且歌不是没听过戏书,其中不乏有花魁倾心才子,甘愿卖.身以供其考取功名,大千世界虽无奇不有,也知青楼中有不少痴情女子,可也不会有这么多呀,还扎堆地聚在一起。
即便是有花娘被书生的才识所倾倒,可爱一个人终究是自私的,又怎么会甘于与旁的花娘分享?
“你今日可有发现些什么?”
且歌的突然问话让穆絮一愣,也顺着且歌的目光往楼下看去,她摇了摇头,“只是心中觉得有些怪异,但也说不上来。”
穆絮仔细想了想,倒是徐慕河提及商会时,许耀微妙的眼神令她起疑,又道:“倒是许....”
还未说完,且歌耳边隐约听到了脚步声,她打断道:“许是公子的酒吃得多了些,连茅房在哪儿都不知了。”
看着搀扶她的且歌,穆絮眼中疑惑尽显。
且歌还未替她解惑,便见一小二端着酒上来了。
穆絮也不是没有眼力劲儿,她忙轻扶额,作头疼状,配合且歌演起戏来,“这儿可不就是茅房么?不信我去去就来。”
说罢便要去推身后的墙。
且歌将穆絮给拽了回来,“公子,你真的醉了,这儿不是茅房。”
“怎么不是,你...你少骗我,明明....就是。”
穆絮挣脱开且歌,摇摇晃晃地走过去,用力地推着墙,倒也把醉酒之人演绎得十足十,她一边推一边道:“这门怎么推不开呀,可是有人在里面?”
小二上楼时,且歌穆絮便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还当是什么呢,原是吃多了酒,这三楼可都是贵客,万一惊扰了客人就不是他能担当得起的了。
小二上前道:“二位公子可需得小的帮忙?”
且歌又将穆絮给拽了回来,她满脸歉意,“无需麻烦小哥儿,我家公子吃多了酒,我这就带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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