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云海山待在一起的时间不多,最多的就是这个共用的药室,除了研究新的病症、医药然后汇总经验拓展写总结编册,就是为了主子的病不断试验。
“姐姐,不是这个,我找你有别的事。先说明,这是个很严肃的事情,我说了你肯定会生气,但你一定要听我说完!”
“嗯,你说。”
纳兰如懿见纳兰容屿一脸严肃,立马收起疑惑的表情,只是心底却十分不安,总觉得弟弟说的事情会颠覆她的认知,甚至是后悔听了他的话。
“姐姐,你还记得贵妃吗?”
“当然,她可是我们的大恩人,还是主子的亲生母亲,怎么了?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要去蓬莱是为了复活贵妃吧?这种无稽之谈你怎么能相信,再说了,她的尸体都化成灰了,这如何复活!”
“姐姐,你别激动!你听我说,很久之前我看见有人跟你偷偷见面,他是谁你知道吗?”
“你……我也不知道,他蒙着面,听声音是个男人,我想,可能是跟曼珠沙华的神秘人之一。在他们第一次出现后,贵妃让我未来一定要阻止主子去南越。在贵妃去世的三年后,他就找到了我,让我不要担心芸生大陆发生的所有事情,尽量不去干涉……”
其实,曼珠沙华并非是阮玉瑶一个人创建的,她身后还有两个人,只是在建成后那两人就消失了,而纳兰如懿这些“元老”也都默认是阮玉瑶是唯一创始人。
纳兰如懿一开始并未在意神秘人的话,直到后来他跟她说过的大小事件都一一应验,她才愤怒地质问对方为何要这么做,可对方的话却让她陷入了迷茫。
他说:“你不想救夜阑吗?”
她歇斯底里:“可是,就算要救人没有必要制造这么多恐慌,你知道这会死多少人吗?”
他面无表情:“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想要救夜阑,这些牺牲是必然的。而且,这些大大小小的内忧外患原本就存在,我只是提前激发了而已。”
“再者说,这可是能磨炼夜阑嗜血嗜杀的暴虐意志的大好机会!‘十七’之限一过他的情况会越来越严重,就算在此之前他不杀生,也难以遏制本能的欲望,能不能活到十八岁还不一定。”
她一脸痛苦:“可是,可是……你应该还有事情要我去做吧?”
他轻笑了声:“你放心,不会让你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
后来,夜阑逐渐露出锋芒,在他十一岁时,纳兰如懿主动向宸帝请求让他上阵杀敌,希望在“十七”之限到来之前能磨砺意志,以抵抗未来更严重中的病情。
之前的小动作暂且不提,在夜阑求娶林轻绵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林宅的庆贺宴上促成他们在一起——房中的迷香被她替换成了烈性媚药。
纳兰如懿没想到他们并未顺利圆房,而林轻绵差点就识破她的计划,她也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药换了回来,好在夜阑和林轻绵感情确实在慢慢升温。
零零散散接下了不少“任务”,有成功也有失败,不过确实没造成什么伤亡,而那些人也确实是咎由自取。
最后一次是在南渊,她在离开百花谷后是准备去找锦殊的,但半路被神秘人截下,他要她去将杨玉笛带过来。
当时窦云初已经接到了杨玉笛,但从大燕到南越要耗费的时间不短,纳兰如懿伪装成圣子的一个手下,带着他们抄了近道——其实那是曼珠沙华的紧急通道。
曼珠沙华挖的地道几乎遍布整个芸生大陆,里边四通八达蜿蜒曲折,是个十分复杂的地下迷宫,他们有一套属于自己的辨路之法。
北境的地下城原是封印之地——赤穴,他们不好贸然动工,东方云替是因为有地图,所以开凿时并未触动封印造成地下动荡和伤亡。
自此,纳兰如懿都没再收到神秘人的消息,直到纳兰容屿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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