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秋生瞬间翻身爬了起来,看向了来路。
马蹄声不是很快,因为只有一个人在牵着马,慢慢地往前走,马背上放了一个破旧的布兜,感觉只装了些帛书和换洗衣服。
牵着马的是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两鬓花白,一副胡须也夹杂着不少白色,岁月和风雨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拿着一块饼,慢条斯理地嚼着。
然而就算是穿着最破旧贫贱的衣服,也断然不会认错他必然是尉缭子其人。
此人可谓身长九尺,腰阔十围,堂堂一貌,凛凛一躯,一双鹰目,走动狼形,他身上残存着年龄无法带走的某种威严和气概,让唐秋生不由自主地想起年画上的武将抑或是庙宇里的神祗。
他腰间挂着一把用粗布缠裹的刀,看上去很沉重,大概是饮过不少血的缘故。
他走夜路大概从来不怕鬼魂。
唐秋生推了一把李斯,他也已经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向外面。
“先生留步。”他抓住了栏杆一下子从上面翻了过去。
尉缭站住了,他的马用前蹄刨着地。
看着这碗口大的马蹄,唐秋生忍不住想起了某些名马的传说,它的确身材高大,四肢修长,但是如今迫于主人的意志,只能一步一步地徐行。
良马总因无主踠。
“廷尉大人啊。”尉缭抬起手行了个礼,“应该已经看到我的辞官辞呈了吧。”
“我就不面辞君王了,多日里受惠良多,无颜多见。”他说道,“或者说,廷尉是来说我的?”
“我是为先生践行的。”李斯说,“知道先生在秦国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所以大王命我送给先生一件临别礼物。”他轻声说。
“财宝乃赘身之物,多谢大王厚意了。”尉缭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我年事已高,也无欲无求了,我为秦国也未立寸土之功,实在受之有愧。”
“大王知道先生年迈,也知道我三军之中没有先生想找的人,天下兵家无不尊尉缭子,大王也不想让这等绝学失传,然而为先生挑选的小辈们实在不堪入眼。”
“大秦军容之盛,尉缭深知。”尉缭说道,“请廷尉不要捧杀尉缭了。”
“尉缭实在是无可传授,才含羞离开的。”他说。
李斯笑了笑。
“大王知道先生意不在金珠。”他笑着说,“只是薄礼一份,如今天色已晚,也请先生休息片刻。”
之前的几个小时里,李斯和唐秋生讨论了一下说尉缭的方案。
“我倒是可以给他占卜出结果。”黑发少女玩着自己的指甲,“但是如何让他相信啊。”
李斯沉默了片刻,她能让自己和大王相信她的确非凡人是因为她的确有通天之能,但是让尉缭也相信,第一仙人之事不宜多人得知,第二尉缭怕不是会觉得秦国请了些江湖杂耍来蒙骗他。
虽说今日里将尉缭劝回去他几乎有十成十的把握。
但是在这十成十的把握中可是没有一种可能性是尉缭满心欢喜和期待地和他回去的。
少女眨着黑色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李斯出了口气,“好吧,我想办法吧。”-->>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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