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细想,他的手已经拽住她衣袖一扯,欲将她拉到跟前。苏漓心思一转,硬挣开他已是不可能,要脱身,除非出其不意。只是一瞬间的感觉,她刷地抬手,解开腰带,双臂往后一挣,身子却疾纵向前。黑色外衣,失了束缚,应力脱离了她的身子。她借反向之力,朝林外飞纵而出。东方泽万没料到她竟有此一着,手上衣衫翻飞,劲力一空,伊人身影已经跃出数丈之远。待要追上,一把密集的花瓣,带着深夜凛冽的寒意,犹如万箭并发,毫不留情,朝他扑面而来。每一片都足以致命。东方泽脚步登时一顿,以内力拂袖震落,再欲追时,女子已经几个起落,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好个机敏又狡猾的女子!竟然被她这样逃脱!东方泽立在原处,摇头失笑,心里并无一丝气恼,反而因此对她多了几分欣赏。记得那一晚,女子口口声声都是体统规矩,他以为她是个胆大心细却循规蹈矩的女子,没想到,竟会为了不暴露身份而自脱衣衫!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害怕他看到她的脸?眉心微微蹙起,女子一袭黑衣,带着她身体的余温,还握在他的手中。特属于女子的淡淡馨香,拂在鼻尖几不可闻。他想起她方才那回身一抱,太突然也太自然,仿佛他是她深藏心底的爱人!还有那几分说不清楚的熟悉感所带来的刹那的心动,让他疏于防范,竟一再让她得逞。摸了摸怀中随身带着的白玉指环,他抬头,望着女子身影消失的方向,双眼缓缓地眯起,陷入了沉思。回到客栈,他将那件黑衣仔细翻看,发现样式普通,质地和做工却都不凡,不像出自无名衣坊。不禁心思一转,沉声吩咐道:&ldo;盛秦,立刻去查,这件衣服是何人何处所制。&rdo;&ldo;是。&rdo;盛秦恭声领命,没有多余的一个字。夜色愈深,寅时将近。苏漓回到相府小院,终于松了一口气,但一颗心,还是砰砰直跳。刚才真是太险了!没想到偏僻如澜沧江,竟也不是安全的练舞之地!今晚的事情委实诡异,东方泽那么冷漠又深沉的一个人,为何会在大半夜隐身于桃花林里,看一个陌生女子练舞?他的行为态度,更是奇怪,仿佛处处都包含试探,想要寻找或者确认什么!难道他一开始就认出了她?苏漓皱眉,觉得这也不太可能,他们之间还没有熟悉到,光凭身影就能辨认出对方的身份。不管怎样,以后得加倍小心才是。进了屋,沫香睡得很沉,苏漓悄悄入了里屋,发现挽心竟然等在屋里。一见苏漓面戴黑纱,身上却只着中衣,挽心不由一惊,皱眉道:&ldo;小姐去了哪里,怎么穿成这样?发生什么事了?&rdo;语气不无担忧。苏漓摘下面纱,淡淡道:&ldo;没什么,我心烦气闷睡不着,出去走了一圈,遇到个登徒子,见他喜欢那件衣服,就送给他了。&rdo;说罢淡定地走到桌旁坐了,端起一杯凉茶,灌下压惊。东方泽如果知道他被她说成登徒子,脸色一定会很精彩。她忽然忍不住笑起来,能从他手底下成功逃脱,她没有理由心情不好。挽心讶然,遇到登徒子,被剥了外衣,还能有这幅闲定的好心情,实在无法理解。眼前的苏漓,她越来越看不懂了!&ldo;小姐没伤着吧?&rdo;挽心细细地打量她。苏漓摇头,想了想道:&ldo;你回沉门了?没事吧?&rdo;挽心垂眸,随口道了声:&ldo;没事。&rdo;可是苏漓看她瞬间凝重的脸色,却不像是没有事。不禁抬头问道:&ldo;门主责罚你了吗?&rdo;让她加入沉门的事,她到现在都没回应,沉门门主会不会怪挽心办事不力?挽心摇头,抬眼看她,目光复杂,欲言又止,苏漓心中疑惑更甚,但挽心最后却只淡淡说了句:&ldo;很晚了,小姐休息吧。&rdo;说完转身出屋,脚步未有片刻迟疑。&ldo;小姐未入沉门,有些事,还是不知道为好。&rdo;看着挽心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苏漓微微皱眉,隐约觉得,沉门在不久的将来,要有大变。这半夜,睡得不太安稳,早晨醒来,她就想起父王孤独的背影,还有那声长长的悲伤的叹息,不明白,人前人后,父王的表现为何如此不同?她能感觉到,以前父王的宠爱是真的,昨晚父王的悲伤也是真的,可是为什么父王要对外隐瞒她并非自杀的真相?头一次跟东方泽回去的时候,父王看起来那么无情,还将她葬在荒凉的山沟,这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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