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起来,似乎不仅仅是字,甚至是画画,凡是跟艺术扯上点关系的事情,仿佛都天生跟他不对盘似得,做不好。或者说,他根本懒得花时间去做。
事实上,严辛光这个人,看似对什么都不太在意,轻松掌控所所,其实目的性极强,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近乎偏执的努力,做到最好,不想做的,烂就烂吧。
好在严家也不太在意这些细节,字写的烂,就随他去吧。渐渐长大,严辛光的字倒也自成一格,透着一股狂放不羁的感觉,和他平日里在人外营造出来的冷淡疏离形象相去甚远。
……虽然他的字还是一般人很难看得懂就是了。
这次回b市,长辈见完后,严辛光又见到了刚回国的小叔,从他桌子上拿起一本某书法大师新出的字帖看了起来,把他小叔都惊呆了,连声追问,“奇了怪了,你怎么会想起来看字帖啊?”
严辛光把字帖合上,扬了扬,“这个送我?”
“嘿你,这可是柳大师专门写给我的,你又不习字,你要了干嘛?”小叔看看他脸色,又似乎的确是对它感兴趣的样子,摆了摆手道,“算了,你既然要,那就给你好了——”
至于为什么要?
严辛光默不作声,手下慢慢摩挲着字帖上的烫金大字。
也没什么。
一个理由,是想看看真正静心下来后,他能写好多久。练字,于他是一种约束,他曾经不太喜欢这种被禁锢的感觉,但现在,他想试试。
另一个理由,大概是看见某个人每次拿走他的书,皱着眉毛费力辨认的模样,觉得可怜而已。
吴竞拿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桌面,半天没得到回复,暗自郁闷了半晌,默默的瞪着严辛光轮廓分明的侧脸,把这笔账都记下了。
可还是耐不住,凑过去看严辛光在写什么,好奇地问:“你在写字帖?为什么啊?你字已经够好了呀。”
严辛光笔一顿,黑色的笔差点划出一道线来,他无奈的看了吴竞一眼,片刻,才道:“真心话?”
吴竞自己也知道这个马屁拍的十分不走心,讪讪道:“好吧。”
一会儿,语调又欢快起来:“可是,你的字就算的确没那么好认,但也很有自己的特色啊!这句真的是真心话!”
严辛光本来就心思不在此处,下笔越来越快,几下又成了老样子。现在被他一句没一句的说的也写不下去了,干脆搁下了笔,叹了口气,朝他伸出手:“成绩单呢?拿来我看看。”
吴竞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呢,严辛光就看着他的脸,补了一句:“考的不错,继续努力。”
吴竞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了。那一刻,仿佛有个泡泡从心底里升起来,开心都快要溢出来了。
就好像一个馋糖吃的小孩子,本来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一口甜的猝不及防的被塞到嘴里,那种突如其来的快乐。
吴竞觉得,这大概是因为,再也没有什么比得到小老师的认可更令人开心的事了!
为了避免喜形于色,他连忙正色,咳了一声,还是挡不住眉飞色舞,“嗯”道:“好勒!我说什么来着,我没给你丢人吧!”
严辛光看着他高兴的不得了的样子,到底没能再说出什么来,嘴角稍稍翘起,又被他压下去,淡淡道:“嗯。”
*
吴竞是第二次来东城区小学了,算是熟门熟路。
只是来这儿接孩子的,不是开着豪车的爸爸就是开着豪车的妈妈,吴竞一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的中学生,看起来着实突兀。
吴竞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吴珮总是要拖到最后才出来。他站在门口,时间看了又看,还是没等到那个熟悉的扎着双马尾的小萝莉。
等到校门口的人和车越来越少,吴竞终于坐不住了,跟门卫说明了来意,并且押了三中的学生证后,干脆进门去找了,他记得吴珮是四年级三班的,顺着标志牌一路找,很快就找到了吴珮所在的班级。
四年级三班的教室里果然还有人,这么冷的天,这个时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隔着老远就能看到教室里还有光,吴竞三步两步跑过去,果然就看到了妹妹熟悉的脑袋。
他正想大吼一声吴珮珮你干啥呢,又转念一想,不如悄摸摸过去,吓这个小丫头一跳。
于是,吴竞默默的扒在窗前,犹如一个怪叔叔,观察着小学生的教室。
教室里还剩两个人,一个是吴珮,另一个则是一名小男生。两个人都还没有走,一个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着什么,另一个,也就是吴珮,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的样子,瞥了那小男孩一眼,就开始默默的收拾起了书包,准备往外走。
那小男孩见吴珮准备走了,马上也紧跟而上,背起书包跟在她后面,就要去牵她的手。吴珮被碰到了手,很不高兴,用力甩开了,大声道,“你做什么呀!不要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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