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无病人上门诊治,沈周才开始将那些珍宝原封不动的收在木盒中。
当时近黄昏,光线晕黄,他问:“你会什么?”
谢狸扳着手指头,声音是少女所有的甜濡与清脆,“琴棋书画略知一二,其中最善棋,我还会点武功。”
沈周哼了一声,问:“你打算用这些谋生吗?”
“我不需要谋生,我有钱。”谢狸洋洋得意,举起手中的钱袋子。
“立足人世,你总得有一项谋生技能吧,这样你以后被人诓了也不怕,重新开始便好。”
谢狸没听进去他那些话,当时她只想和他腻在一处。偏生他平日里极其忙碌,只有空闲时间才会理会谢狸。
如今,谢狸摸着那些泛黄的书页,脑海中只剩下那句‘你以后被人诓了也不怕’
她想她有什么好怕的,她的人生中最大的骗子就是他了。说好的一辈子,就这么没了。三年的时光,她做的一切全都在一夕间消失。
一个时辰后,她收拾好心情,简单洗漱后睡了下来。
她依旧做梦
梦中是炎热的夏季,密林中阳光透过吱呀投射下来,打在地上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空气中是夏日林中特有的气味,那是枯叶的味道和着一股干燥的气息。
在梦中,她闻的到气味,醒来却只是冷冽的空气。
十二月末
天空布着密密麻麻的雪花,人走在街上,呼出的热气转瞬变做一团白雾。
谢狸在客栈中待了七日,才等到姗姗来迟的左斐然和白狗。
左斐然身上系着披风,不知是貂毛还是狐狸毛,总之看去还是十分暖和。尽管如此,他进屋的第一时间还是蹿到了火炉旁。
大白狗一股风似的窜进谢狸的怀抱,带来一股冷冽的风雪气息。
谢狸将头埋进白狗蓬松的毛发中,感受着它皮肤深处的体温。
左斐然等到身上起了层淡淡的暖意,才恋恋不舍的离开火炉。他转身,看见案桌上的酒坛,伸手就想去揭开喝酒。
“不要动。”
谢狸偏着头看他,声音透过蓬松顺滑的狗毛闷闷的传出来。
左斐然不满,“小气鬼,这点酒都舍不得。”
谢狸穿鞋下床,走到案桌前将酒坛抱起放到另一边,声音淡淡的,“这不是酒,是沈周的骨灰。”
左斐然惊的立在原地,好半天没有动静。最后,他试探的问道:“他还是死了?”
“恩。”谢狸点头。
屋里十分安静落针可闻,谢狸吸了吸鼻子,声音翁翁的,“我好像着了凉,你去给我配副药。”
左斐然接过谢狸手中的药单,脸上带了显而易见的讨好,“我去给你捡药,你乖乖的啊。”
“去吧。”
门开的一瞬带来一股凉风,谢狸拖了被单裹住自己和白狗。
狗通人性,此时,它没了平日的跳脱,乖巧而安顺的卧在谢狸怀中。
谢狸将头埋进它的毛发中,眼中含了淡淡的雾气,之后,雾气积累析出晶莹的泪滴。泪水将它白色的毛发打湿黏成一缕一缕的。
白狗卧在她怀中,耳朵耸拉下来,乌黑的的双眸也含了淡淡的一层水气。
屋中,一人一狗。
屋外,左斐然一手端了药汤,另一手还提了许多零嘴。
他进来时,谢狸已经平静下来。得知沈周死讯的两个月,这是她第一次哭。
谢狸看见他手中的零嘴一点也不含糊,拿起就吃。一边吃,还一边选了白狗能吃的递给他。
直到汤药温度变得适中,她才端起一口喝光。
因着天气着实太冷,她们两人一狗全坐在床上,身上披了厚厚一层被子。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你们挺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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