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狸泪流满脸,连连摆手。可是来不及了,左斐然的那声‘谢狸’入了四周人群的耳朵。
谢家幺女谢狸的名字,长安之人并不陌生。只是,时隔三年,众人万万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这人是以这样一种形式。
四周看热闹的人心思异样,大抵是看热闹的居多。
左斐然一手拉着谢狸胳膊,一手指着虔心楼外站在的几名男子,委屈道:“谢狸,你们长安人怎的这般不讲道理?”
谢狸垂眼,并不理会他。倒是前方被左斐然指着的那几名大汉急了,一拍大腿,恨恨道:“公子这是何意?虔心楼有虔心楼的规矩,你付不起钱却偷偷摸摸留宿在我家主子床底。清晨,更是指示你的狗来骚扰我家主子的客人难道便是讲道理?”
左斐然有些懵,他自幼被养在深山,不通人情世故。此时见众人皆义愤填膺的讨伐他,胸中亦是积了满腔怒火。
谢狸捂脸,扯了扯他的袖口,“左斐然,我们先离开这。”
“不走,我不走。”左斐然负手于后,衣袂在清晨的微风中飘动,脸上是一览无余的怒火。
谢狸只好转了方向叫狗“美人,我们先离开这。”
大白狗专心的啃着包子,没回应。
谢狸当下也来了气,道了一句“还嫌我今天不够丢人吗”便拖了白狗两只后腿朝前走去。
蠢狗两只后腿被谢狸握着,像拖抹布一般在地上划过。它却不怎么在意,一条尾巴悠闲的摇来摇去,嘴里叼着香喷喷的包子。
左斐然见谢狸和白狗都走了,整个人都颓了下来,也乖乖的跟在了谢狸身后。
不到片刻,长安城流言纷扰。相传那谢家幺女看上虔心楼一公子,便派了人去那公子床底听墙角,还让自己的白狗去轻薄那个公子。
此时的谢狸还不知道那些流言。到了谢府,她将门关上对着白狗和左斐然便是一顿胖揍。揍完了,她才开始一个一个的慢慢讲道理。
‘美人’是狗,天生一狗脑子,这是没办法的事。反而是左斐然,谢狸讲的口干舌燥,他还是不为所动,梗着老长的脖子坚持自己是正确的。
谢狸胸口积着的怒火彻底爆发了,对着他又是一顿胖揍。
你妹啊!没长脑子。
揍完了,她看着他肿的老高的一张脸又有点心疼,连忙去找药给他擦。这一来二去,等她忙完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
她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自己对左斐然的态度像极了一个老妈子对不成器的儿子的态度。
她现在不放心左斐然在外面闲逛,也不将他打发到映月那去。当下在泽秀楼选了一处朝向好的偏房按照左斐然的喜好亲自收拾出来。
左斐然在那间屋子左瞧瞧右看看,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
谢狸见不得他那张肿的不成样子的脸,将他三下两下除了衣服按在床上命他睡觉。左斐然半月来一直睡在映月屋子的冰冷地板之上,昨夜还屈居在床底。此时,整个人陷在暖和的床上舒坦极了,不一会便眯眼睡了过去。
谢狸在他床前站了一会,突然便想到当年沈周待她是不是也是这样。一边劳心劳力的教导自己,一边心中又涌起深深的无力感。怕自己一事无成,怕自己出去招惹人被欺负。
谢狸摸上左胸口,用力的揉了揉,直到那处的不适感被皮肉的疼痛替代才罢休。她想,再等一等罢,万事都会好起来的。
她开门出去时,夜色浅浅。空气中余着浅浅的燥热,弥漫着栀子花的清香。
大白狗皮糙肉厚,被谢狸揍了一点感觉也没有。此时,它正拖着一身雪白毛发在栀子花中蹦来跑去,招惹了一身的浅淡香味。当然,那些小栀子花也被它踩断不少枝桠。
谢靳年在原地看了那狗好一会,才将目光投在谢狸身上。今天的事情,他都知晓了。
谢狸调整好呼吸,主动上前,“左斐然是我在外面捡的人。”她指了指脑子,“这里有点问题,今天好像丢了人。”
谢靳年笑,“委实是有些丢人的,只他虽脑子痴傻,到底是男子。以后你还是莫要和他走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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