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吸血鬼却突然不说话了。
&esp;&esp;月朗星稀,没有草木遮挡的荒野很容易平地起风,她听着风呜呜刮过的声音,却觉得周遭过于安静,紧紧靠在他的怀里,她能听见他沉稳却慢于常人的心跳,甚至在他体内流动着的冰凉血液的声音。
&esp;&esp;他用手指隔着毯子摩挲她的肩膀,一下又一下,却不知道他突然间在出神想些什么。
&esp;&esp;“你难道,是在担心我会消失吗?”
&esp;&esp;他的话里仿佛带了丝小心翼翼,像是在确认些什么。
&esp;&esp;……
&esp;&esp;她闭了闭眼,心思既平静又烦乱,“难道不该担心吗,一开始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曾接触,是你,非要过来……”
&esp;&esp;“我也不知道。”吸血鬼似有些无措,“我一直以为,你想让我去死的心愿那么强烈,所以才不惜亲自动手,甚至赔上了自己的一切。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忧心我的消失。”
&esp;&esp;……
&esp;&esp;“……我,真的和她很像吗?”
&esp;&esp;她抬头观察吸血鬼的神色,他却对着远处的月亮笑,“你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血的味道,说出来的话,露出的表情……”
&esp;&esp;……
&esp;&esp;“可为何你却和她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
&esp;&esp;她也摇了摇头,又释然地笑了,艰难地从毯子中抽出手来,摸了摸吸血鬼的侧脸,“也许是你不一样了。”
&esp;&esp;“我不一样了?”
&esp;&esp;“你不是说,在她死之后,你便厌倦了血的味道,还度过了漫长的日日夜夜。”
&esp;&esp;吸血鬼也低头看向她,眼神中流露出几丝茫然和费解。
&esp;&esp;她又笑着安慰他,“你不是要回去改变一切么,你为她改变,她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esp;&esp;吸血鬼的眼中终于映出她的身影,疑惑却更甚,“你,你的意思是……”
&esp;&esp;她从吸血鬼的怀里直起身正视他,又勉强笑了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真实回答我。”
&esp;&esp;“好,我从不屑于扯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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