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起身摆手,那手腕上的皮晃动着,轻飘飘的,正如白水所说,他那皮下没有任何脂肪血肉,连皮都失去了原先的水份,变得了褐黄色。
“大师,求求你救救我,无论您让我做什么都行。”刘三直接跪在了白水面前,低低的哭了起来。
他一开口,我才发现,他牙齿已经落得差不多了,只剩两颗残缺的竖在嘴边,连嘴唇都十分自然的瘪了下去,那张嘴就真的跟个八十岁的老太太的嘴一样。
我突然想到以前看过的一个鬼怪故事,有妖魅吸食人精气,当她将人吸食干后,就是刘三这样子。
只是不明白,刘三为什么这么准确的说坛子里有人爬出来吃他的肉,而不是有人跟他同床共枕的那种光棍汉意淫的好事。
“坛子呢?”白水看了一眼破败的木房子,直接开口。
刘三连忙站起来,半句多话都没有,从木屋的木板下面将那个坛子拿了出来。
那坛子我十分熟悉,就放在我们厨房的角落里,那一堆有许多的坛子,都是一个样子,里面装的都是外婆腌的菜,只是我们永远分不情哪个坛子里装的是什么,所以平时都是外婆去开坛子拿菜的。
“进屋!”白水伸手接过坛子,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去,这屋子里就有一股子的土味,湿气十分的重,这种味道让我想到了村长家的蛇屋,有点奇怪的瞄着刘三:“你将坛子放在那木板下面有什么用,那人就爬不出来了吗?”
“不是我。”刘三几乎都哭了,瘪着嘴,露着风道:“是它自己去那里的,这坛子是从游姑婆那里拿来的,当晚就有个长头发的女人爬了出来,她压着我,一口一口的舔遍我的全身——”
刘三说着说着,眼里露出惊恐的神色:“那种舔也说不上舔,就好像隔着皮吸一样,我在半睡半醒,能感觉到自己就像果冻一样被她吸了过去。”
“可我却动不了,只能感觉自己被越吸越空,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瘦了大半。游姑婆是我们村子里出了名的邪,我想她家的东西肯定有古怪,就又送了回去。可第二天晚上,我却看见那女的从木板下面爬了出来,又将我的肉吸走了,我这才发现那坛子自己跑到了那木板下面。”刘三浑浊的眼里露出绝望。
“我也想过将它扔了,可扔不掉,想砸碎却砸不烂,想揭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却发现这坛子一打开是空的。”刘三说着说着,抱着头就哇哇的哭了起来:“昨天我已经没有肉了,我自己能感觉得到,可就算我蹲在派出所门口她还是来了,那种被吸得皮紧紧贴在骨头上,浑身紧绷的感觉,比让我死了更难受!”
我听他讲外婆邪气,心里微微不舒服,却突然想到村子里似乎所有人都叫她姑婆,生疏一点的跟刘三一样叫游姑婆,亲一点就跟村长一样叫姑婆。
现在想来,这根本就可能不是亲戚关系,而是另一种称呼。
“有没有其他特别古怪的事情?”白水伸手摸着那坛子,紧皱着眉,似乎也想不通。
我细细的看了一下刘三,他身上看上去没有什么伤口,他除了肉没了,老了一些,似乎精神方面也没有其他的变化。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厨房里有近十个坛子,为什么刘三就拿了这一个?
如果说其他的都被人搬走了,为什么又只剩下这一只?而又偏偏被刘三拿了呢?
他这房子又老又旧,土味湿气都重,就算从我出生起就没有见过野蛇,却也知道木屋的木板下面最容易藏蛇,那坛子里的东西说跟蛇没关系,只怕刘三都不信吧。
当下朝刘三道:“她家应该不只这一个坛子吧,你为什么光拿这一个?其他的坛子呢?”
刘三顿时僵住了身子,眼里闪过羞愧的光芒。
果然有猫腻,白水冷哼一声,缓缓的将坛子放下。
“那坛子——”刘三缓缓的闭上了眼,露风的嘴含糊不清地道:“有女人的味道。”
女人的味道?白水不是说蛇骨雄黄酒的味道吗?怎么两人闻的不一样?
我脸微微一红,朝后面退了一步避开刘三,冷哼道:“什么意思?”
“我常年没有女人,平时跟村子里那些娘们,最多也就说几句话,闻闻她们身上的味道,所以对于女人味我很熟悉,也让我很——很——”刘三说着说着断了词,有点迟疑地道:“看这坛子的第一眼,我就闻到一股很重的女人味,就好像——-”
“好像你屋里收着的那些女人衣服吧。”白水冷声接口。
这下子我更感觉不舒服了,我也丢过衣服,还是贴身衣服,我还以为是被风吹走了,或者被猫叼走了,一想到可能是刘三偷的,我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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