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冢染了风寒,在车内浑浑噩噩躺了好几日。车队每晚安营扎寨时都会熬一锅浓浓的姜汤,每次青冢都会喝下一大碗,靠着这救命的汤,她竟然如野草般活了下来。九公子几乎将她忘了,总之车队中多她一个不多,青冢夹着尾巴做人,在车队内尽力的减少存在感。车队一直在森林内行走,粮草充足,兵强马壮,据青冢的观察,好像是要穿越华墟林。她就要回到大盛了!青冢喜不自胜。车队在茂密的林间又行进了几日,终于到了有人烟的地方。前世被卖到华墟林时,青冢是和一群人被塞在马车中,一齐运来的,并没有机会看看沿途的景致,因而,见到那陌生而高大的城楼时,她心中一阵窃喜,只当自己已经回到了大盛。城门下来往的行人熙攘,天空也放晴了,青冢从马车之中探出头来,只觉得浑身暖意融融,好似新生一般。夜间车队找了间客栈歇下,天气不错,众人在院中吃烤肉、饮清酒。青冢已经做好了跑的准备,心想这顿酒就算是为自己送行了,况且,青冢低头偷偷瞄了其他人一眼,待这些人喝个烂醉,她也好顺手摸些盘缠。好歹她也为那什么公子唱了一整夜的小曲,放在前世,千金都难买的待遇,摸些钱财傍身,也不算贪心。青冢缩在一个角落,兀自吃肉喝酒,嘴巴里头塞满了肉。车队里头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走在华墟林这些日子个个都绷紧了神经,如今入了城,难得松懈了精神。吃饱喝足,有些人吃饱了撑的慌,毛病便犯了。其中有个管事的汉子叫陈生,路上就留意到了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青冢,这回偏也凑巧,恰好和青冢坐在同一堆篝火旁。他最看不惯那些瘦弱的男子,忒没有男子气概了,看起来就窝火。陈生推了青冢一把,酒饮多了下手没有轻重,险些将毫无防备的青冢推翻,青冢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杯盏里头的酒水却悉数泼出,恰好洒在陈生的腰胯上。众人哄然大笑,一圈醉汉看热闹不嫌事大,吵嚷着说陈生尿了裤子。青冢揉着被推的手臂先是吃痛的咧嘴,而后看着陈生窘迫的模样,觉得十分解恨,也随着众人大笑。这一笑不要紧,恰好使陈生恼羞成怒,其他人都是多年的好兄弟,笑笑也就罢了,这个野小子是什么东西,也敢笑他陈大爷!“笑什么!”陈生站起来,怒目而视。“谁认就是笑谁。”青冢想着过了今夜她便自由了,可以去京都寻弟弟,一时间得意过了头,忍不住逞了口舌之快。陈生狞笑,指了指自己湿了的裤子,弯腰将脸凑在青冢面前,厉声道:“给我舔干净!”酒醉后的人没有理智可言,发起酒疯来可怕得很,青冢不免有些后悔,方才过于冲动了。她身子往后一缩,脸涨得通红,抿嘴缄默。陈生揉了揉眼睛,看见青冢羞红了的耳朵,暗想这小子果真女气,心里的恶趣味更加盛,粗声粗气道:“羞什么,不舔干净就扒了你的裤子,看看你长齐了没有!”这话七分真三分假,陈生自己都说不清楚究竟是想出口气,还是看青冢又气又恼的样子很好玩。在众人的哄闹下,陈生的兴致越发高涨,一步步逼近,将青冢逼到了拴马的柱子后面。青冢的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裤腰,她紧张的瞪着陈生,不停地围着柱子绕圈。大家都觉得有趣,乐呵呵围着他们二人瞧热闹,陈生属于人来疯,这下不扒了青冢的裤子他必定是不会甘心。“啊!”青冢尖叫着,死死攥紧自己的裤腰带,一口咬在陈生的手腕上,下了吃奶的力气,将陈生的手上咬出了点点血痕。九公子站在暗处,手里头仍旧捧着那暖手的铜炉,苍白的面容上有双寒气森森的眼睛,眸色若琉璃,略带生人勿进的气息。他隔着院内的人群,看着阑珊之处孤立无援的青冢,蓦的,唇边泛起一丝浅笑,驱散了满脸的阴郁。“带她过来唱曲儿。”九公子说完迈步入了客栈,身边的离清得令,怀里抱着剑疾步走过去。陈生已经快要得手,青冢那可怜的裤衩子不堪重负,眼看就要分崩离析。离清冷着脸,抬腿一脚踹在陈生的后腰上,陈生捂着腰瘫软在地,见了离清又挣扎着跪好,全无刚才的威风。青冢再一次死里逃生,喘着粗气被扔到了九公子面前。屋里很暖,还有好闻的梅花味熏香,青冢一身邋遢,自觉都脏了屋子,恭敬地在地毯上跪好,头也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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