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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他身体好吗？&rdo;林弘山揽住他肩膀。&ldo;不是很好，大病小病是常事，就是不知道这次……&rdo;林弘山觉得有必要给温良玉打预防针：&ldo;这次可能也和以前一样，不过毕竟年纪大了。&rdo;温良玉沉默了，许久后才出声。&ldo;哑巴，你恨过你父亲吗？&rdo;&ldo;你问哪个？&rdo;&ldo;你恨哪个？&rdo;&ldo;全部。&rdo;&ldo;我也恨……&rdo;温良玉蜷缩着，头倚靠上林弘山胸膛。&ldo;我母亲是风月场里的人。&rdo;温良玉美化了一下女支女这两个字。&ldo;我从小就知道这件事，我是男子，他们还是会拿这件事来笑我，我长得好看，他们也拿这件事来说，我像我母亲，他们依然这样说。&rdo;并不特定某个字眼和某种嘲讽，是眼神，态度，嬉笑，在那种围攻下只能假装什么都没感受到，呲着毛攻击别人。后来他长大了，他才明白那是什么。是一群无知的小孩在对另一个无辜的小孩实行隐晦委婉的□□羞辱。&ldo;我希望他能保护我，毕竟是他选择生下了我不是吗？就算我母亲身份有问题，也是他自己喜欢的，可是他好像除了斥责我，并不能感受到我的窘迫。&rdo;温良玉在黑暗中眨巴着眼，提起往事倒没有多少悲伤的感觉。&ldo;后来我听说我母亲死的时候他不在家，我母亲都要临盆了，她那种身份，身边也没什么值得信任的人，他还不陪着，他太失职了。&rdo;温良玉是一直觉得自己母亲的死和父亲的失职有很大关系的。卑贱飘零，无可依托，以命偿情。母亲的卑微身份是需要呵护的，少了怜爱便不比太太们，各有娘家依靠，一个不慎便碾落成泥了。他恨他对娘亲的不够好，恨他对自己的不够好，他是他们母子大部分痛苦的源头。林弘山搂着温良玉，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ldo;恨他，他死了就解脱了，但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希望他能一直活着。&rdo;温良玉没回答。他不想承认，对方死了，痛苦的循环就结束了，因为他既不想痛苦，也不想对方死。&ldo;睡吧。&rdo;林弘山有些心烦，他是不会痛苦的人，浑身上下都是不知道痛的死肉，只有装着温良玉那一点是柔软的。温良玉把痛苦传给他了，他想咬温良玉一口报仇。可惜了，舍不得。只能换一个方法报复，手指扼住身侧人的后颈，他翻身压了上去。温良玉没想到深更半夜还有这样的无妄之灾。林弘山并不温柔，导致他哭叫了小半宿。温良玉一去便没回来，遣了一个保镖回来传信，要在那边住下。保镖说得就比较直白：&ldo;温老爷快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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