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你来说说,秋菊宴上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小娘子一回来就这般……”
秋意疑惑至极,方才见微禾一回到就在房中四处翻找最后不知寻到了何物紧紧攥住在手中后,又奔往床榻,直直倒下,扯过锦被,将头蒙盖住。
阿念倚在门边,望着榻上那用被衾将自己从头到脚包裏得如同春蚕吐丝般的人,淡淡地说道:“你家小娘子在公主府上一幽静之地与男子私会……被人抓了个正着!”
“怎会!我们小娘子绝不是这般轻浮女子!”秋意急着解释,“那男子是何人!定是那浪荡纨绔见色起意胆大妄为蓄意接近!”
“正是你家小娘子的未婚夫婿。”
“竟是赵二狗那厮!”秋意更急了,箭步上前就扯开微禾盖在头上的被子,“小娘子,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秋意……”微禾无奈,转头去看着她,“赵二狗,哦不!赵郎君就是在那容禅寺遇上的那位男子……”
秋意觉得脑子一下转不过来,“赵二狗,哦不,赵郎君……小娘子的未婚夫婿就是……”
她又想了好一会,“容禅寺遇到的那位赠衣给小娘子的郎君,亦就是之前小娘子在桃林中掷桃调戏的郎君……”
“然后那位英俊郎君就是赵二狗?竟有那巧合之事!”秋意惊呼出声。
微禾又一把扯回被子,覆盖在脸上,闷闷的声音传来,“是。”
“小娘子好福气……”秋意真心实意感叹道,随后像想到了什么,又去扯被子,“小娘子,你有没有对他怎样?”
“才没有!”微禾紧紧扯住被子,盖过脑袋。秋意与阿念都不曾看到,在那被中藏起来的小脸,偷偷露出的笑颜,然后她望向方才找到的荷囊,笑意渐凝,面上又开始浮现愁思。
钱司直觉得近几日的赵少卿极其古怪,似被夺了舍般。从前的赵少卿算不上是冷面郎君,但主动与人笑谈是极少见的。
而自从中秋之后,赵少卿每日到衙署来,嘴角含笑,满面春风,完全无以往那副淡然沉静的模样。
今日钱司直实在抑制不住心中好奇,直言道,“少卿近日是否遇到称心之事?”
赵靖临听钱司直突然这般发问,又想起了一个人,称心之事……不知与她即将喜结连理算不算是……
他当然不会这般作答,赶紧收敛起面上笑意。
“近日长安城太平,不像以往案件层出不穷,这可算上称心之事?”
“钱司直近日是否遇到烦心事?见你总是面带倦色恹恹不乐……”
“唉!”钱司直重重一叹,“连日来无睡过一好觉!”
“这是为何?”
“隔壁住的那户人家,家中妇人在中秋日到容禅寺的月神殿祈愿回来后,半夜起高热。她这病得也奇怪,高热之症却不肯卧病榻上,如同谵妄一般,在房中尖声惊叫,那声音极大,隔墙的我都听见她说什么外室、孩儿、有人要害她之类的,还将房中物品一并打砸了……那户人家的郎君忠厚老实,极其惧内,怎会养外室?他便以为是妇人遇上了邪物,请遍了僧人、道士过来驱邪,都不起效,那妇人仍是整日神志不清,胡言乱语……这般病了几日,昨天咽了气……”
“外室……孩儿……有人要害她?”赵靖临陷入沉思中。
一名刑官凑近来,“我方才听见少卿与司直在说什么外室?谁的外室?”双眼在赵靖临身上扫过,那日在山中寻人时,他也在场,亲眼目睹了这位平日里看似一本正经的赵少卿与农家女子在山间搂搂抱抱那一幕……
“闲谈而已!说到外室你看赵少卿作甚!”钱司直急着去辩解,“赵少卿为人绝不会做出养外室之事!”
赵靖临眉头皱住,“勿论这些了,今日既无事,劳烦钱司直前往刑部一趟,交付些公函。”
钱司直办完差事归来时,正欲走进衙署时,却被人轻声叫住,“这位郎君,留步。”
钱司直回头望去,见到一位头带帷帽的女郎,身边跟随着两名婢女。
女郎见他停驻了脚步,缓缓上前行了一拜礼,将头上帷帽除下,露出了明媚俏丽的面容来。
他愣了一会才想起来,这位身着锦衣罗裙,云鬓中簪环珠翠的贵女模样的女郎竟是那与赵少卿有过纠缠的农家女。
今日作了这般打扮,明艳照人,光彩夺目,看起来真如同城中贵人家的闺秀。
“打扰郎君了,请问郎君可方便为我进去与赵郎君传一句话?”
来找赵少卿的……钱司直望着她这迥然不同的衣饰装扮,心下狐疑,一个清贫的农家之女怎会在短短时日飞上枝头……难道赵少卿……
他又忽然想到今日谈论到的外室之事,不禁扼腕叹息。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问道,“小娘子寻赵少卿何事?”
微禾回道:“劳烦郎君帮忙转告赵郎君一声,有人在此等候,有事须与他相议……”
钱司直深深看了她一眼,心中感叹这世风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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