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曾经被他嫌弃过自己流汗,周舒侗在殿外站了会,拿手帕擦干净额头脖子的汗,顺便收拾收拾表情。
狗皇帝,今日她流的汗,他日一定要让他加倍奉还。
一切准备就绪,周舒侗才开口让人去报。
得到允许后进到内殿,这满屋子的人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看情况,皇上好像正和臣子们在商议大事。周舒侗停下了前进的小步伐,楞住了。
然而只是楞那么一会,沈嘉远就沉着脸让她过去。
哦,你让我过去就过去啊。周舒侗心里嘀咕,却也只能很没骨气过去。行礼后,依言在他身侧坐下。
沈嘉远简单解释了下让她过来的用意,无非就是快到耕种的时候了。他想起前些天她提过的交替耕种,便想让她过来,和工部的人详细说说。
一切发生的如此让人措手不及,周舒侗笑容僵在脸上,说不出话。
理论知识她是有一堆,可架不住实践经验是零啊。
而且,为何她忽然觉得压力好大好大,头也开始隐隐犯疼了。
如果,万一,她所说的方法并不适合大梁,造成明年失收,她是不是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呜呜,她只是想做条咸鱼,舒服过日子而已,为何要把这么重的责任推给她?
周舒侗表示,压力好大!
现在说不行还来得及吗?
“皇后?”沈嘉远又唤了声,纳闷几日没见她怎么变得呆愣呆愣的。
“啊?”周舒侗恍惚转过头看向这个罪该祸首,眨了眨迷茫的大眼睛,小声道:“陛下,可能是过来的这一路太热,有点热晕了。”
李内侍在殿外听到,忙让人去端一杯放在冰块中冰着的酪浆给皇后去去这热意。
给了这么一点时间缓冲,周舒侗也慢慢冷静下来。喝了几口宫婢端上来的酪浆后,她才带了几丝怯意笑道:“陛下,我也不过是从书中看到过这交替耕种之说,至于具体如何耕作,怕是说不出什么来。”
沈嘉远对这答案显然不满意,脸立刻沉了。
他和工部的几个臣子在这大殿内争论了半天,有的说夏天炎热秋天干旱,应把握好时机种耐旱的麦子。有的说秋天渐凉冬天寒冷,应在秋末初冬季才种耐寒的麦子。争论了半天,没能得出一个结论,他突然想到周舒侗,不知为何,在想到她的那一瞬间,竟然觉得,如果她在,应该能给他一个肯定的建议。
所以听到她这么小心谨慎的回答,沈嘉远隐隐有些生气,也有些失望。
失望的感觉如此明晃晃,自己竟然对她是这般的期待,于是又让他更生气。
吴德这人是个正直的铁憨憨,自从知道《天工开物》是皇后默写出来的后,对她就无比钦佩。他完全没听出周舒侗话里那委婉推脱的意思,全当她是在说大实话。毕竟嘛,都是长在深闺的娘子,不懂耕种也很正常。
他憨憨开口,一股脑把他们之前的争论都说出来与皇后听。末了摸了摸鼻子笑道:“麦子耐旱也耐寒,大家说的好像都有道理。”
周舒侗在心里呵呵冷笑,到怪人家荞麦这物种太坚强,耐旱又耐寒喽。这群官员是不是钻牛角尖了?
她忍不住开口反问:“大家就没想过,秧苗可不耐寒?”
如果没记错,水稻也算是耐旱的了,在整个生长过程中,不过是需要灌几次水。但它却极不耐寒。
原本争的面红耳赤的几个臣子听到皇后这话,脸更红了。
他们……唉,真是老脸多丢尽了。他们怎么就没想到,稻苗不耐寒呢。这不就直接断了水稻在冬天生长的可能性。
有不愿意承认自己想偏了的臣子争辩道:“正是水稻无法在寒冷的冬季生长,故而更是对种植麦子还是稻子,要慎重又慎重。万一麦子错过了播种时节,水稻又不能耕种,就白白浪费了半年。”
周舒侗听后脸也沉了(她把这一切原因归咎于近墨者黑),今日终于有人比沈嘉远更让她不高兴了。
狡辩,简直是狡辩,竟然比她还会狡辩,好生气哦。
有这种明明错了还不认错的官员在,难怪小祖宗经常被气到头疼。
周舒侗收敛了笑意,冷冷问方才开口的臣子:“这难道不就是为了能提高收成而进行的一次尝试吗?既然是尝试,那便是很可能需要一次又一次。即便是因为先播种水稻,待收成后再紧接着播种麦子而导致麦子失手,又如何?如果都按大人这般小心谨慎,那何不一年四季多种麦子算了。”
最后这话大家都知道是负气之言,同一片土地,如果接连只种一种作物,中间不做休养,是很容易贫瘠的。
那位大臣被周舒侗说的更加面红耳赤,准备开口为自己辩驳,被沈嘉远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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