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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3页）
林余停了几秒，张格立刻说：“不白拍，我给钱。”
夏天天黑得晚，张格最近逃课都逃出经验来了，根本不急，非要请林余吃饭。
“折现吧。”林余说。
“你掉钱眼里了吧，我都按专业模特给你定价了，你还觊觎我的生活费。”张格在手机上找了家店，递过来给林余看：“就这，好吃也好拍。”
“这什么？”林余皱眉。
“主题餐厅，能吃饭能撸猫，还有帅哥美女，一举四得。”张格拦了辆车，把林余塞进去：“我是金主，你得听我的。”
林余对动物没什么太大的情绪，事实上，他对很多东西都没有情绪。张格要的就是这种反差感。
这家店刚开没多久，网红餐厅，门口排队的都是慕名来拍照打卡的。有两个两个的，也有三五成群结伴来的，唯独没有两个男生一起来的。
张格一下车就开始拍，林余去拿了号，面无表情地站在队伍最末。
“你把口罩摘一下。”张格从镜头里看他：“脸都挡完了。”
林余默了默，手指一勾，摘了口罩。
“笑一个。”
林余：“……”
“给。”张格从兜里掏出个墨镜：“戴上。”
林余忍了忍：“现在是晚上。”
“你不懂，这叫氛围感。”
林余：“……”
钱难挣……
前面的女生举着手机自拍，镜头带到林余，几人回头看了看，小声问：“你是模特吗？”
林余冷漠道：“不是。”
“你好帅。”
“……谢谢。”
女生问：“我能跟你拍个合照吗？”
“那有什么不能的。”张格大气挥手：“站近点。”
墨镜下的眉头皱起来，要不他给得实在太多，林余就该翻脸走人了。
有了墨镜的遮挡，林余可以光明正大不看镜头，目光没有焦点的飘了一阵，忽然定格在店里一个穿着制服的服务员身上。
“这人有点眼熟。”张格的镜头拍到了那个服务员，拧着眉看了半天，忽然一拍大腿：“卧槽，这不周承桉吗？”
话音刚落，里面的人就看了过来。
照片到底也没拍成，三人一起去了对面的奶茶店。张格去点喝的，周承桉穿着那身傻透了的制服坐在林余对面，谁都没先说话。
“两杯果汁，一杯草莓奶昔。”张格自己拿了果汁，把另外两杯放在中间：“喝哪个自己拿。”
周承桉刚要伸手，林余已经率先拿过果汁。
“你们怎么跑一块去了？”周承桉盯着他俩，越看越别扭。
“你还有脸问我们？”张格把相机拍桌子上，伸手拽住他脖子上的蝴蝶结：“你看看，看看，这都是啥？我倒想问问你，您这是唱哪出啊，课也不上，跑这做男仆好玩啊？”
“滚！”周承桉打开张格的手，瞥了眼林余，忍不住说：“大晚上的，你戴个墨镜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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