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渡笑意不减,“希望梁小姐识人清醒。”
梁姜拧眉,猜不透,索性不猜了。
纪杳检查完,从诊室出来,霍时渡一边输液,一边端详着四维照片。
“长相随你了。”她既怜爱,又嫌弃,“塌鼻子,扁眼眶,大嘴巴。”
霍时渡睥睨她,“你想着哪个野男人了,描述的是我吗?”
“反正不随我,再不随你,随谁啊。”
“随奶奶,行不行?”霍夫人匆匆赶来,在一旁稀罕得很,看不腻,“礼礼俊俏,眉眼像杳儿,唇鼻和时渡出生时一模一样,挺翘,小巧。”
他指腹摩挲着胎儿的五官,“这小子是俊。”
“怎么看的?”纪杳扶住腰,蹲下。
“这里。”他教她看,“鼻骨是鼓的,不塌;脸型尖,是小头。”
霍时渡头不大不小,下颌线硬实,纪杳是鹅蛋圆,霍正修无论随了谁,的确精致漂亮。
“皮肤白不白?”
“当然白。”他又睥睨她,喉咙冷哼,“若是不白,是个黑小子...”
“我出轨了呗。”她不恼,笑吟吟的,“我本来要坦白的,一直没机会。”
霍时渡饶有兴味听她胡诌,“坦白吧。”
纪杳附耳,嘟囔了什么,他闷笑,掐她屁股,“胡言乱语!”
“万一我怀了金刚罗汉的,你认不认?”她踢着轮椅。
“你生的,我都认。”
这时,电梯门一开,叶柏南通着电话,左右环顾,“在几号窗口取药?”
“一楼大堂。”
他步伐一顿,“我走错了。”
侧过身,余光一扫霍时渡,叶柏南停下。
“柏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中午飞机才落地,梁姜不舒服,我特意过来接。”叶柏南挂了电话,一步步逼近,视线在纪杳身上。
柔和的,又暗潮汹涌。
“分分合合,终归是梁家的女婿了。”霍时渡打趣,“你待梁姜挺用心,这次,准备娶了?”
“恋爱,订婚,结婚,一码是一码。”叶柏南自嘲笑,笑容下,是高深莫测,“订了婚,不是也退婚了吗?”
“还记仇呢。”霍时渡同样笑。
他瞥了一眼放在轮椅架子的彩超片,略弯腰,半抢,半拿。
“样貌端正,配得上霍正修的名字。”叶柏南细细打量,“我年长你三岁,按年龄,辈分,霍正修可以称呼我大伯父,我也担得起。”
‘大伯父’在霍家,格外敏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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