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娘,你懂什么!”王掌柜不耐烦地挥挥手,“这叫化妆,懂吗?化妆!能让人变美!”
翠娘嗤笑一声:“变美?我看是变鬼吧!这脂粉白的跟死人似的,谁敢用啊!”她说着,故意提高了音量,周围的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不少人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林悦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她本以为在这个时代,凭借自己的化妆技术能快速立足,没想到却遭遇了这样的刁难。
这时,孙秀才又走了过来,摇着头叹气:“人心不古啊,女子不以贤德为重,竟以奇技淫巧惑人,真是世风日下!”
林悦再也忍不住了,她直视着孙秀才,语气冰冷:“秀才先生,你读圣贤书,可曾读到过‘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句话?我凭本事吃饭,碍着谁了?再说,这化妆术并非妖术,只是让人变得更美,有何不可?”
孙秀才被她一噎,脸色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正当他准备反驳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姐姐,你能帮我娘化得漂亮些吗?”
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拉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走了过来,妇人脸上有一块明显的疤痕。
林悦看着她们,心中一软……
林悦蹲下身,温柔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当然可以,小妹妹。”
她转向妇人,轻声说道:“大嫂,你这疤痕有些年头了吧?我可以帮你遮盖一下,不会有任何不适。”
妇人有些犹豫:“这……这怎么好意思,还要麻烦姑娘……”
“不麻烦,举手之劳而已。”林悦说着,从简陋的包袱里拿出自制的粉底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妇人脸上。
她手法娴熟,遮瑕膏的色调与妇人的肤色完美融合,不一会儿,那块狰狞的疤痕就消失不见了。
小女孩惊喜地叫了起来:“娘,你变漂亮了!”
妇人看着镜中的自己,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笑容,眼角泛起了泪光:“谢谢姑娘,谢谢姑娘……”
周围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打量着林悦和妇人。
“真是太神奇了!”
“这姑娘的手艺真巧啊!”
“我也想试试!”
王掌柜见状,眼睛一亮,连忙走到林悦身边,搓着手说道:“姑娘,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不如来我店里做事吧,我给你最好的待遇!”
翠娘脸色一变,尖声说道:“掌柜的,你可别被她骗了!这妖……”
“闭嘴!”王掌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什么妖术,这叫化妆!你懂不懂?”他转头对林悦说道:“姑娘,别理她,你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我店里姑娘多,都需要你这手艺!”
林悦笑了笑,还未开口,人群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这位姑娘,我家老爷请您过府一叙。”
一个穿着体面的小厮拨开人群,走到林悦面前,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张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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