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道:“娘娘,这林悦姑娘虽然年轻,但奴才瞧着,她并非信口开河之人,或许真能查出些什么。”
李公公虽然看似圆滑,但心里也有自己的算盘。
这后宫的浑水,他趟得多了,自然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
刘谋士见李公公居然为林悦说话,脸色一沉,阴阳怪气地说道:“李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认为贵妃娘娘的判断有误?这林悦分明就是妖言惑众,扰乱后宫!”
他身后几个小吏也跟着附和,一时间,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根紧绷的弦,随时都可能断裂。
张贵妃冷冷地扫了林悦一眼,沉声道:“好,我就给你三天时间,若是查不出真相,你就等着承受后果吧!”
林悦深吸一口气,屈膝行礼:“民女定不负娘娘所望。”
她抬头,目光坚定地看向张贵妃身后的刘谋士,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刘谋士看着林悦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这女人,似乎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林悦被带到偏殿,苏宫女紧紧跟随,眼中满是担忧。
“林悦姐,你太冲动了!万一……”苏宫女的声音哽咽,她不敢想象如果林悦真的被治罪会是什么后果。
林悦反握住苏宫女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她仔细回忆着那“鬼脸”妆容,普通的胭脂水粉绝不可能达到那种效果,其中必然添加了特殊的材料。
接下来的两天,林悦将自己关在偏殿里,研究从库房找来的各种颜料和药材。
苏宫女寸步不离地照顾她,时不时红着眼眶劝她放弃。
林悦却只是笑笑,继续埋首研究。
终于,在第三天清晨,林悦找到了关键。
她发现“鬼脸”妆容中的一种特殊颜料,只有在特定光线下才会显现出恐怖的效果。
而这种颜料,只有宫中负责祭祀的司礼监才有。
林悦带着发现来到张贵妃面前,将自己的推断娓娓道来,并当场演示了颜料的特殊效果。
张贵妃看着铜镜中时隐时现的“鬼脸”,脸色阴晴不定。
“娘娘,”林悦语气平静,“这妆容看似恐怖,实则只是障眼法。有人故意利用这种颜料制造恐慌,其目的……”林悦顿了顿,目光扫过一旁脸色铁青的刘谋士,“恐怕另有隐情。”
张贵妃的目光也落在了刘谋士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她挥了挥手,暂时取消了对林悦的关押。
苏宫女喜极而泣,紧紧抱住林悦:“太好了,林悦姐,你没事了!”
林悦轻轻拍了拍苏宫女的背,心中却并没有放松警惕。
她知道,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没有浮出水面,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苏宫女,我得去一趟御花园。”林悦看着苏宫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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