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说什么?为什么?&rdo;我满心疑惑地问。霍去病道:&ldo;据浑邪王和休屠王的说辞,是因为他们治辖的地区连吃败仗,单于想治他们的罪,所以两人商量后决定索性归顺我朝。&rdo;霍去病看我默默思索,握住我的手道:&ldo;我速去速回,我想娶你的意思已经和皇后娘娘说过,皇后虽很意外,但已答应了,原本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和陛下说,可还没来得及,只能等我回来了。&rdo;我嗔了他一眼:&ldo;我哪里在想这些?我小时候见过浑邪王和休屠王,而且和休屠王的太子日很要好……&rdo;霍去病忙凝神细听,&ldo;太子日自小就是一个极有主意的人,但休屠王为人怯懦,耳根子很软,此次投降汉朝如果是真的,那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没有这个胆子,你要小心他左右摇摆。浑邪王没太多心眼,性子很豪慡,但脾气比较暴躁,看着凶恶,实际却是个下不了狠手的人,若当面商谈,你不妨细察他的言谈举止,确定真假。&rdo;霍去病举起我的手亲了下,笑道:&ldo;多谢夫人军师。&rdo;这一幕恰被进屋的赵破奴撞见,他立即低下头,只盯着自己的脚尖,沉声道:&ldo;将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rdo;我欲抽手,霍去病却握着不放,牵着我向外行去。门外一众兵丁看了都急急避开目光。我的脸慢慢烫起来,霍去病却毫不在意,只顾低声叮嘱我别后事宜。我在军中一直着男装,赵破奴此时显然还未认出已经换了女装的我,等行到府门口,霍去病检查马匹时,他匆匆瞟了我一眼,一脸震惊地失声叫道:&ldo;金贤弟?&rdo;我敛衽一礼,笑道:&ldo;还未给侯爷道喜呢!&rdo;霍去病侧身笑道:&ldo;以后改口叫弟妹吧!&rdo;赵破奴怔了好一会儿,低下头,讪讪道:&ldo;末将不敢。&rdo;我冷脸盯着霍去病,霍去病满不在乎地笑着说:&ldo;我就要出征了,你也不给我个好脸色看吗?&rdo;我望着他,一瞬后,才轻声说道:&ldo;一切小心。&rdo;他看出我眼中的担心,敛了嬉笑之色,郑重地点点头,上前大力抱了我一下后,策马离去。身后一众护卫刚才一直不敢看我们,听到马蹄声,方反应过来,忙急急打马,随在霍去病身后呼啸而去。情乱我已在下方跪了一个时辰,李妍仍旧一言未发。我思量着,如此僵持,终究不是办法,磕了个头:&ldo;娘娘,不知道召见民女究竟所为何事?&rdo;李妍脸上的冷意忽地散去,竟然颇有哀凄之色:&ldo;金玉,怎么会这样的?听人告知此事,我怎么都不敢相信。你中意的不是石舫的孟九吗?你答应过我的,可你现在居然和霍去病在一起,你真的要嫁他吗?&rdo;&ldo;对不起,我……我……情之一事不由人。&rdo;我只能又重重磕了个头,&ldo;不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泄露你的身世,我只当从不知道此事。&rdo;李妍冷笑道:&ldo;可如果霍去病要阻止髆儿呢?&rdo;我抬头凝视着李妍:&ldo;我不想叫你娘娘,李妍,我希望我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再和你说一次话。请放弃谋夺太子之位。你过得这么辛苦,难道还忍心让自己的孩子也这么过一生吗?&rdo;李妍紧盯着我:&ldo;我只问你,如果霍去病有一日要伤害我们,你会帮他吗?&rdo;我无奈地说:&ldo;如果你不去伤害太子,霍去病不会伤害你。而我……我绝不会让你伤害霍去病。&rdo;李妍侧着头轻声笑起来,笑颜明媚动人:&ldo;金玉,你可以回去了。今后我们就各走各的路。但你可要记清楚你的誓言了,老天的记性是很好的。&rdo;她有她想守护的人,我有我想守护的人,我们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我静静给她磕了个头,起身离开。红姑吩咐厨房专拣往日我爱吃的做,可对着美味佳肴,我却食难下咽:&ldo;红姑,娼妓坊的生意可都结束了?&rdo;红姑回道:&ldo;自你回来这才几天?哪里有那么快?脱手也要一段日子,不过我已经尽力了,好多都已经谈得差不多。&rdo;我轻颔下首:&ldo;以后约束好歌舞坊的姑娘,行事能忍时都尽量忍一下。歌舞坊的生意,我也打算寻了稳妥的商家,慢慢出售。&rdo;红姑搁下筷子:&ldo;小玉,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实在想不出你如今在长安城有什么要怕的。霍大将军岂能让人欺负你?不说卫氏在朝廷中的势力,就只是李夫人,也没有人敢招惹我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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